“公子,據收到消息說,皇宮那邊安王並沒有控製住,畢竟那些大臣都是跟隨皇上多年的人,就算安王有心收攏,怕是也得費些時日。”因為條件不便,他們隻是匆匆的包紮了傷口。
畢竟是常年習武之人,血止住便也沒什麼大礙,阿木包紮好後,便走到薑煒身前,聲音陰沉,如同臘月寒冬!
“目前他可能是想要先將公子殺了,然後在控製皇上,如今,我們怕是得小心一點了。”他的聲音透著擔憂,生怕公子有個閃失,他將會後悔莫及。
收拾好行禮的阿婧突然站起身來,淺笑著說道:“他現在還不敢明目張膽,我們隻要走小道回去,他一時還找不到我們,等到了皇宮後,他便翻不了天。”
阿木一愣,不解的看著阿婧,這個女子,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此聰穎了?他記得以前她總是驕縱跋扈,萬事能有武力解決的絕不用腦子。
而薑煒隻是笑了笑,好像早已經習慣了她如今的聰穎,或許她本身就是一個聰慧的女子,隻是當時自己對她所產生的恨意,完全忽略了她身上的優點。
待他們以另外一個身份相處時,他才發現,原來這個女子身上竟有如此多的優點,多到他自己都數不清了。
高深莫測的武功,精湛的醫術,聰慧的頭腦,美麗的容顏,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身上竟也散發著如此耀眼的光芒?
“阿婧說的對,我們需要盡快回去,你們身上的傷,還能堅持嗎?”收起大量阿婧的目光,回過頭對阿木三人說道。
“公子放心吧,我們能堅持。”在怎麼說,他們也是皇上的專屬護衛,若是一點小傷便喊天喊地,如何能保護國家,保護皇上,皇子?
“那便好,我們要加快行程了。”突然,手中的折扇猛地合起來,泛著笑意的雙眸突然閃過一道精光,臉上泛起一陣冷意。
禦天國,突然發生了一件驚人的大事,那便是,皇上突然下了一道聖旨,將霏城一把火燒掉,裏麵的百姓一個都不能出去。
一時間,全國的百姓皆是震驚不已,雖然霏城出了瘟疫,他們也唯恐避之不及,但好歹是幾萬人的性命啊,居然一把火燒掉?
這道聖旨一下,最恐慌的便是霏城的百姓,每個人都惶恐不安,更不明白,為什麼皇上會下這樣一道聖旨,都說名以食為天,皇上口口聲聲說他們是他的子民。
可如今竟要如此對待他們,百姓恐慌,憤怒,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疫情已經被控製,他們還來不及歡呼雀躍,卻突然來了一到晴天霹靂。
而最為震怒的便是司馬默,書房內,桌子前站著幾個人,皆是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空氣凝重,讓他們沉悶的透不過氣來。
“啪!”突然,坐在紅色木椅上的男子猛地一拍桌子,陰鷙著臉,雙眸中是濃濃的恨意,聲音冰冷的猶如附上了一層寒霜冰雪:“他竟敢如此做?”
那可都是他的子民啊,不辭辛勞耕田種地,隻為了坐在最高處位置的那個人,能夠將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好,國家更繁榮。
可是卻換來的是他如此冷血無情,這座城池裏麵,可足足有三萬多的百姓,一把火燒掉?他如何能下得了這麼大的狠心?
之前他隻是覺得,為了皇位,他不顧兄弟之情,不顧父母之義,無疑就是害怕他好不容易坐上的位置,被這個正牌皇子搶走。
可這些百姓威脅到了他什麼?現在他才知道,葉禮不是冷血無情,簡直是喪心病狂。
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握著,突然,衣袖猛的一抬,眼前的檀木桌便飛了起來,上麵的書本掉落了一地,身上散發著駭人的氣息,猶如地獄修羅般。
青龍幾個人,猛地退了一步,低垂著頭,不敢抬頭看眼前憤怒的男子,光是這周圍的氣息,都已經讓他們喘不過氣來,若是看到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估計會窒息而死。
不過青龍卻還是冒著會被司馬默捏碎的危險,額上沁滿了汗水,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子息怒。”
冰冷的雙眸中,閃著熊熊烈火,駭人的殷虹色在瞳孔中急速縮小,臉上鐵黑,聲音森然:“如何息怒?我要如何息怒?他竟然至這上萬條的人命於不顧,簡直是喪心病狂。”
枉他口口聲聲說愛民如子,居然就是這樣愛戴的?簡直就是糟蹋了百姓對他的信任,一想到此,剛才駭人的氣息更甚,渾身燃燒著火氣,內力陡然升起,周身居然被附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來。
青龍等人大駭,完了,主子要這麼下去,肯定會走火入魔的,好不容易洛姑娘將他從閻王的手中救回來,若在強行將全身內力逼出來,勢必會氣血逆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