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女子不安分的扭著腰,看著身上容顏俊逸的男子眼裏含癡帶欲,雪白的藕臂無骨的纏著上麵他的脖子,雙腿圈著他精壯的腰嚶吟著抬高身子往上靠。
女子的主動讓男子微蹙了眉,重新抓了她雙手箍在她頭頂,麵無表情盯著身下因自己動作而迷亂的女人,另一隻手在她身上胡亂揉著,無絲毫憐惜。
屏風外,躬身垂著頭一副侍衛打扮的人麵色不改,沉聲稟告著剛剛得到的消息。
“殿下,鬼穀子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卦中顯示的天命之人已經出現了。”
屏風後的人動作微微一頓。
“是誰?”
“漱漣王妃。”
裏麵女子忽驚呼著全身一顫,身上男子低吼一聲,房內驟然安靜。
待到喘息平複,甩開腰上細白的大腿,從女子身上退出。
走下床,司馬玨身上不著一縷,微垂的眸也斂了平時的陰寒,一展臂,自有婢子侍候穿了睡袍。
走出屏風,淺啜著婢子奉上的茶,幽幽落下一句,“確定麼?”
“錯不了,據卦象顯示,天命之人應該三個月之前就出現了,而鬼穀子推算出,此人應是來自東南方。”侍衛一停頓,見上頭男子麵色無常便繼續道:“殿下可還記得,東南方卻是有個狼牙山?鬼穀子曾說天命之人來自異世,而狼牙山三個月前出現的生臉孔……”
他沒有說下去,可裏麵的意思不言而喻。
司馬玨眸中一動,茶杯驀地一擱,睜眼冷笑道:“怪不得老四如此護著她,原是一早就收了消息守株待兔。天命之女,得之得天下,他野心不小。”
“殿下,天命之女在他手上對我們極為不利,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司馬玨輕叩著桌麵,沉思了片刻,“暫時封鎖消息。”若那個女人的身份泄露,勢必引起多方爭奪,自從上次司馬默斬了他的左膀右臂,他元氣大傷,此時不能硬奪。
“羌國的和親使者不是快來了麼?”他勾唇,忽的一計上頭。
“殿下的意思是?”
“若是在那之前先有了國喪呢?”他眼中陰鷙乍現。皇帝嫁女,若公主沒了呢?這親他如何成?
底下那人立馬明白過來,“殿下英明。”
“殿下,您怎麼不理奴家了。”
嬌柔一聲落,那美貌女子已柔弱無骨的挨了過來,身上僅著薄紗,底下曼妙若隱若現。
司馬玨冷眸看著,忽的眼前就閃過一個身影。那日禦花園,她帶給所有人的震驚令人難忘,那樣的字,那樣的歌,那樣的人。
心湖忽的撩起一片漣漪,天命之女,他誌在必得!
捏起女子的下巴,眼底寒光幽幽,不自覺又對比起來,美則美兮,可眉宇間的媚態讓他沒由來的心生厭惡,冷冷甩開她。
“帶下去。”
話落,便有人進來,將那一臉哀怨的女子領了出去。她不知道的是,接下來等待她的是什麼。
另一頭
對自己身份毫不知情的某人卻是被自己做的噩夢嚇得冷汗淋淋。
喚人趕緊點了燈,抱著雙膝臉色煞白的洛霏驚魂猶未定。
夢中,她拚命的跑,最終被逼至懸崖邊,然後,她睜大眼看著司馬默笑著伸手將自己推下了懸崖。她驚叫著嚇醒,一抹額頭,已全是冷汗。
微顫著手倒了水,冰涼入腹,這才清醒了幾分。
和司馬妖孽上次一鬧,他之前所有對她展現的柔情被洛霏全部拍撒,連著那種奇怪的感覺也被強行擠出大腦。她終日惴惴,對那個沒有心的男人是不敢信任了,可偏偏又答應了不能走。
走?
倏地想到什麼起身奔向衣櫃,從底下取出一個精致朱漆木盒,迫不及待的查看裏麵的銀兩。
上次贏得的金子早已用完,之後又買了店鋪,加上裝修林林總總下來,竟所剩無幾。
將盒子倒了個底朝天,才蹦出幾個碎銀和銅錢,連著銀票,隻有幾十兩。頓時泄氣,她估計是全天下最窮的王妃了。
不行,要賺錢!存跑路本!養老本!
雖是深夜,她被腦裏一堆又是賺錢又是跑路的想法亂的鬧心,披了披風取了燈籠閑逛散心,秉燭夜遊,差不多就如她現在的樣子吧。
希望不要嚇著人才好,不過這大半夜的,她倏地停住腳步,眼溜溜的往周遭漆黑黑的四處看去,愣是覺得有好幾雙眼睛盯著自己,莫大的園子雖有燈火卻顯然不夠照,反顯得陰森陰森的。
這才後怕起來,想起以前看的恐怖片,突然覺得這樣的情景驚悚的不得了,連吹來的風都帶著陰氣,吹得燈籠裏的燭火劇烈晃動。她汗毛乍起,撒起腿幾乎是一路跑著往前麵一方僅亮著燈的地方奔去。
漱漣王府是何等地方,看似靜謐的院落皆是暗伏了戒備森嚴的暗衛,他們自是看到了那跌跌撞撞的身影,暗中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這個王妃半夜不睡亂晃又是鬧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