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誰在場都會被這一幕驚呆,筱曉寒毛直豎,隻感覺頭皮發炸,不過她並未像雅芙那般怯弱,眼看逼來,她手疾眼快,舉起手掌,掌鋒劈落,打斷鬼屍的雙臂,隨即抄起鎖龍鞭橫縱一發,纏住他的脖子,手臂一進一退,那鬼屍也隨著她的動勢一前一後的折騰來去,最後一下發出全力,將其扯成兩段。筱曉猛然收回鎖龍鞭,迷幻的龍影隨即消失,緊接著那鬼屍的頭顱滑落下來,咕嚕嚕滾出好遠。
看著那無頭的鬼屍漸漸倒在地上,筱曉的頭發根仍有一種立起的感覺。跟前的雅芙突然間軟了下來,癱在她的懷裏。筱曉心裏一動,單臂將她掩在懷鄭倏忽間,從心而生一種自豪與責任感,麵對雅芙,她這才知道其實自己並不是一無是處。她攬著雅芙,放輕了聲音道:“別怕,沒事了。”側目望向玄樂,又喊道:“喂,還不趕快過來!”
剛才那一幕實在來得太快,令玄樂都有些**吃驚,聽她的喊聲穿破耳朵,他急忙趕來。她將雅芙讓到了他的懷裏,表情中略有一絲不滿:“你怎麼搞的,連自己最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突然之間感覺她成熟了不少,玄樂接過雅芙,愣愣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搞什麼鬼。不過看她的態度那麼認真,難道她不再計較和嫉妒兩人之間的感情了?他心裏暗道:女人真是搞不懂的噯,剛才還軟弱的不行,這會兒又忽然變得這麼強硬。
雅芙在他的懷中漸漸蘇緩,隻是仍然需要依著他的懷抱,腿腳還在不停的發軟。玄樂一下一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心,目光放在站在不遠處的筱曉,看著她那挺拔的背影,他心中確實有種不出來的感覺。
筱曉看起來很堅強,但那也隻是在雅芙的麵前體現出來的,實質上她的內心早已在暗暗發冷。雅芙雖然很柔弱,可在危急關頭還有別人關心,而自己,哪怕是一副肩膀都沒得依靠,昨夜的情懷又湧上心頭,使她渾身散失溫暖,不禁心灰意冷。
正如玄樂猜想的那樣,整個中關村早已不同當年,原來他以為這裏的村民隻是性情特別,可沒想到看到的景象居然是這等恐怖驚人。原本寧靜祥和的村莊也因為魔帝的貪婪與得意而遭到毀滅,剩下的不再是善良淳樸的百姓,而是麵目全非的邪魔!
不知是什麼喚醒了魔鬼的意誌,使他們不由自主一齊行動起來,各條路上都聚集了一批批鬼屍,他們仿佛受到了某個幕後饒指使,一點點向最中央的玄樂三人走來。最先發現這個情況的是筱曉,她當即大吃一驚,目光轉向四麵八方,每條路上都聚滿了鬼屍。驚慌使她上氣不接下氣:“喂!你、你們快……快看!”
纏在一起的兩人展望目光,已經有一批鬼屍快要走到院子門口了,他們走起路來十分機械性,四肢僵直,但是這般景象足以震懾人心,使人心裏惶恐不安。雅芙的身體越發抖得厲害,連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公……子……”
筱曉悄然湊到了他的身邊,緊緊攥著鎖龍鞭的那雙手竟不自控的哆嗦了起來。
玄樂掃了一眼四周,眉頭漸漸皺緊,雖然他沒經曆過這種罕見之事,但三人之中唯獨他是個男人,如果連他也退縮怯懦的話,就更沒辦法逃出這裏。他微微一忖:無蹤劍本就富有超強的神力,加上這段時間的修煉應該儲蓄了不少能量,這些個妖魔又不是魔帝,我又什麼可怕的!
想到這,他意誌大振,頃刻間信心十足,正當他準備拔出無蹤劍與這些奇怪的妖魔決戰時,眼前這批鬼屍的服裝使他驚愕,這套衣服不正是之前跟隨眾人一起出生入死的南宮護衛的裝束麼!但又怕誤認,急忙召喚了一聲雅芙,問道:“芙兒你看看,這些人身上穿的到底是不是南宮護衛所著的服裝?我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雅芙勉強靠在他的懷裏,看著搖搖晃晃走過來的鬼屍,驚恐之下仔細辨認了一下他們的服裝。這些饒衣服被水浸泡,尚未全幹,不過除了色調暗淡以外,某些人穿著的確實是南宮閣弟子的統一服飾,而且其中打頭的一個她還頗有印象,這個人名啊勝,在南宮閣的時候一直暗暗傾慕她,每次都搶著幫她做事,守在她身邊,雖然他身份卑微,自知高攀不上,但哪怕是多看她一眼便也心滿意足了。
“啊勝……怎麼會這樣?”雅芙臉色很是難看,再看之後的鬼屍當中,仍有穿著南宮閣弟子錦服的人,雖然她再沒有任何印象,但可以斷定,他們就是南宮護衛。可是南宮護衛怎麼會在這裏?又怎麼會和這些百姓一樣,喪失了理智,在魔道中肆虐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