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悠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一張小臉上毫無血色,毒已經在身體中蔓延開,仿佛有無數根針在她的身上刺著一樣,疼痛難忍。
綠蘿從院落外跑了進來,慌慌張張的攙扶住舒子悠,紅著眼眶焦急的問道:“主子,您沒事吧?”
舒子悠勉強抬起頭來看向身邊的丫頭,輕輕搖了搖頭,卻連半分開口的力氣都消散不見。
赫連沉衝上前來,一把推開綠蘿將她抱在了懷中,抬起頭來怒視著舒相,陰沉著一張臉嚴聲厲色道:“舒相,舒妃為何會在此受傷?”
舒相臉龐上蒙上了一層慌張,連連走上前去說道:“臣也不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舒妃娘娘為何會出現在臣的院落內?”
聽到他反問,赫連沉心中的一股怒火漸漸凝聚,他將懷中的人橫空抱起,冷聲問道:“是朕在問你,還是你問朕?”
舒相微微一怔,躬身焦急的回答道:“臣該死,隻是此事臣斷然是要問清的,府中的侍衛說見到了刺客,卻未曾想到是舒妃娘娘,這才誤傷了舒妃。”
舒子悠垂著雙眸,死死的抓住了赫連沉的衣角,咬了咬下唇一字一句說道:“我不過是前來找父親罷了,卻不料……咳咳,那幾人衝出來便大喊賊人。”
她憑借著身體最後一絲力氣艱難的說出一番話,強行幫襯著赫連沉洗脫了嫌疑,舒相眼眸微垂,臉色鐵青的看著舒子悠,方才下人明明說有黑衣人站在書房門前,這舒子悠身著一襲素色裙衣,又怎可能是她?
“阿悠?阿悠!”
赫連沉心疼的看著懷中的女子,瞧見她歪過頭靠在了自己的懷中沒有了反應,心中更是慌張起來,連連呼喚著她的性命。
隨後便快步轉身離開,衝向了止惜院內,好在郎中來的快,在床邊把脈,勉強驅逐了部分毒素,才使得舒子悠暫且保下了性命。
“她如何了?”
赫連沉看到太醫起身,慌張的走上前去擔憂的問道,若是舒子悠因為自己出了什麼意外,他這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
“娘娘的情況不容樂觀,這毒性詭異,老夫實在是不敢妄自下藥,現如今也隻能祛毒,保住了舒妃娘娘的性命。”
郎中委身畢恭畢敬的說著,臉上也滿是一副焦急的模樣。
赫連沉雙手緊握,淡漠的問道:“莫非就沒有法子在救她了嗎?”
郎中思量片刻後緩緩說道:“也並非沒有辦法,隻是老夫不行,此毒怕隻有鬼醫方能解開了。”
鬼醫?聽到這個名號,赫連沉的眼中閃過些許詫異,鬼醫行蹤不明,此刻若在千百裏之外的地方快馬加鞭前去追尋他的步伐外加來回的路程,怕是等那一群人帶著鬼醫前來之時,舒子悠早已經性命堪憂了。
“除此一人呢?”
赫連沉偏偏不死心,繼續問道,心中多希望會出現另一人的性命,隻要有一線生機,他哪怕是傾覆天下也要將他從鬼門關中拉回。
他現如今無法想象若是失去舒子悠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隻是這心如刀割的感覺怕是會重上千倍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