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悠抬頭盯著眼前的人,一雙如水的清澈眼眸中泛著點點悲傷。
她曾經以為自己可以是赫連沉身邊的獨一無二,可時間越久,她就越看清了事實,所為的獨一無二不過是她一場空想罷了,他身邊我也不僅僅隻有自己一人,那顆心髒也不過是在曾經有過她的位置罷了。
“妃,就該有妃的樣子,你明知自己的身份,為何還要我屢次說教次次不改?你可是真的愛上了那慕容北不成?”
赫連沉的臉龐蒙上了一層怒色,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女子,心中那一抹憐惜早已被怒火所壓製,說出的話語也絲毫沒有察覺到已經深深的傷害了舒子悠。
“容許皇上心中有數人,便不能允許臣妾心中有一人不成?皇上還真是自私。”
舒子悠冷笑一聲,下顎傳來隱隱痛楚,可她仍舊是倔強的看著他,未曾展現出絲毫服軟的態度。
自私……赫連沉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倘若他真的自私便不會顧及這天下百姓,便不會忍痛看她受盡委屈,便不會將那一碗藥端到她的麵前,更加不會在眾多嬪妃當中穿插,卻仍舊隻愛她一人。
他至始至終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才讓舒子悠如此誤會自己,她絲毫不能理解自己現如今的處境,也不想讓她卷入這場爭鬥中,他能她的一切盡數給了,莫非這還不夠?
偏偏慕容北一曲笛聲便走進了舒子悠的心中?他怎甘心將自己深愛的女子拱手讓與他人?
“你愛了慕容北又如何,你始終都是朕的舒妃。”
赫連沉冷聲說道,隨後便鬆開了手,轉身快步離開,心中無比的煩悶,卻不知該如何發泄,一雙冷淩的眼眸漸漸化為失落。
舒子悠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淚睡著眼角不停的滑落,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當真是惹人憐憫。
她心中傳來陣陣痛楚,讓他喘不過氣來,這麼久了,赫連沉還是不夠相信自己,她多年來所深愛的男子給予她的回報便是一次次的猜忌?
綠蘿看著赫連沉走遠,迅速從殿外跑了進來,走上前去將舒子悠攙扶起來,小臉上滿是擔憂的問道:“主子莫要在傷心了,若非皇後背地搗亂,奴婢也不信皇上會這般對您。”
舒子悠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些許悲憤的神情冷聲說道:“你不懂,他若真的信我,也就不會去聽別人的一麵之詞。”
綠蘿微微一怔,未曾經曆過感情的她何曾理解的到舒子悠的感覺,她向來都覺的舒子悠和赫連沉一直都是相愛的,隻是其中誤會太多,隻能任由一方站出身來去解決。
“主子,身子最重要,皇上若真是不愛了,又何苦要去尋咱們?皇上的性子主子應當比奴婢了解的多。”
綠蘿最終還是忍不住說出口,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就足以讓人舉步艱難,那幾名嬪妃更是死死的盯著鳳鸞宮,赫連沉凡是有什麼好東西率先送往鳳鸞殿,皇後表麵不說,卻已經耍起了手段。
舒子悠沉默著,緩緩站起身來,身子本就有些虛弱,方才又哭了那麼一番,定是有些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