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悠淡漠的說道,完全沒有絲毫慌張的神情,跪在地上的太醫像是啞巴了一樣,至始至終未曾說過半句話。
“太醫,到勞煩你給本宮背一下藥方了,上麵幾錢幾兩,本宮可是寫的不明確?到底是你們太醫院瞎了眼,還是皇後故意想要陷害本宮?”
遲鈍了片刻後,舒子悠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太醫冷聲說道,那雙眼眸散發著點點淩厲的寒光,太醫身子微微發顫,隨後說道:“臣,臣也不知啊。”
赫連沉看著眼前的舒子悠,淡漠的掃過床上的女子,緩緩說道:“朕明白了,舒妃,你與朕先走吧。”
舒子悠點了點頭,隨後便冷冷的看了一眼慕容雪,甩手離開了此處,走出了椒房殿內,他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轉過頭去看著眼前的人無奈的說道:“你近來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當著我的麵直說皇後壞話。”
舒子悠嘴角微微上揚,若無其事道:“不過是說出了事實罷了,皇上信或不信,都隨你。”
赫連沉瞧著她那副驕傲的小樣子,走上前去輕輕挽住了她的柳腰,唇角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低聲附耳說道:“自然是信你,可皇後終是皇後,朕也無法多說什麼。”
舒子悠微微一怔,皇後最終還是皇後……他名義上的正妻,是她怕是永遠都得不到的名號。
一張傾城麵貌蒙上了些許失落,赫連沉一把將她抱起,皺了皺眉說道:“皇後是皇後,心上人可隻有你一人。”
溫柔的情話像是春風,舒子悠臉色微微泛紅,挽住赫連沉的脖頸,掃視了一眼周邊低下頭的太監與宮女,低聲說道:“你快將我放下來!”
赫連沉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唇角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溫柔的說道:“若是我不呢?”
話音落下,他便抱著懷中的女子步步走向鳳鸞殿內,這寵溺的舉動當真是羨煞旁人。
到了殿內他才肯將懷中人放下,舒子悠揉了揉臉頰,有些不悅的說道:“你何不去看看皇後?若是她醒來未曾見到你,怕是要心中難過了。”
知道舒子悠是醋意萌生,赫連沉並未感到生氣,坐在一旁若無其事道:“若是皇後醒來,自然會有人來請,我現在倒也隻想陪著你。”
舒子悠別過頭去,隨手拿起刺繡,可卻被眼前的人盯的心慌慌,愣是在短短的功夫內繡錯了好幾針。
瞧著她心煩意亂雙頰又微微泛紅的樣子,赫連沉愈發覺的心中有股的火焰在緩緩燃燒著,他隨手端起茶杯揚手飲下,臉上帶著些許煩躁,隨後便起身說道:“朕想起還有些許要事要處理,晚些再來看你。”
還未等舒子悠開口說什麼,赫連沉卻已經走了出去,殿內略顯燥熱的空氣漸漸退散下去,舒子悠也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拿起手邊的刺繡將方才錯了的地方拆開。
慕容雪醒來之時,便看到身旁除了婢女再無旁人,小腹的疼痛已經漸漸退去,她撐起身子,輕聲喚道:“翠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