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沉輕輕蒙住了舒子悠的雙眼,將她護在了自己的懷中,俯身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語氣十分溫柔,像是一抹春風吹拂而來一般。
舒子悠頓了頓,眼前一片漆黑,她看不到赫連沉的神情,也無法去探測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她的眼眶問泛紅,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原來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喬家。
原來一切都隻是自己在胡思亂想罷了,那有什麼所為必死的造反,不過是自己臆想出來的罷了,他如此精明的人怎甘願被人掌控在手心中?
她雙手緊握成拳,心中隱隱作痛,還是覺的有些不甘心,隻是到底為何不甘心她卻不清楚,隻是覺的心中十分難過罷了。
她推開了赫連沉的手,還是抱住了他,盡管如此,她仍是不舍得離開眼前的人,哪怕是在有一次,她斷然還是會這般回答。
舒子悠感到身心疲倦,眼前一黑便昏沉了過去。
赫連沉心中一慌,隨後便將她橫空抱起,步步朝著宣政殿外走去,血色染紅了宣政殿,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血腥味,令人感到陣陣作嘔。
“有人造反?為何不早點告知本宮?”
喬以柔臉色一變,站起身來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怒聲說道。
隻見巧月的身子在微微顫抖,抬起頭來惶恐的看著喬以柔緩緩說道:“娘娘,造反之人,乃是喬丞相……”
喬以柔身子微微一顫,愣在了原地,俊秀的小臉上一片蒼白,喬丞相這三字已經代表了一切。
喬家徹底完了,從今日起,怕是在也沒有喬家這一說了,造反乃是大罪,她也不再是喬府的大小姐,更不是宮中的柔妃,而是罪臣之女。
“怎麼可能?喬家怎可能會造反?本宮的父親當初為朝廷做了如此多的貢獻,怎麼可能起兵造反!”
喬以柔跌倒在地上,眼眶泛紅,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臉上滿是悲痛欲絕的神色,讓人感到無比心疼,隻可惜這已經是定下來的罪名,再也無法更改。
喬以柔怎可能會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除了太後,還會有誰想要想方設法的去陷害喬家?
“娘娘,您莫要慌張,哪怕是喬家完了,娘娘在宮中也是有了一席地位,斷然不會有事的,若是娘娘前去求情,皇上也絕對不會如此狠心的。”
巧月心中一慌,衝上前去攙扶住了喬以柔焦急的說道,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喬家的大局已定,現如今喬以柔要做的隻有自保,何況現在她也隻能去保住自己。
“保住自己?本宮若是沒有了喬家,還如何去保住自己?看著那些嬪位婕妤在背後說本宮是罪臣之女嗎?本宮還無法去反駁!”
喬以柔一把推開了眼前的女子,對著她大吼大叫道。
她心中很是清楚,如果沒有了喬家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前朝後宮隻是表麵上看起來沒有什麼牽連罷了,實則其中有著斬不斷的牽絆。
“娘娘,活下去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啊,隻有您活下去了,喬家才有可能會有洗白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