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悠沉默下來,臉上麵無表情,一雙小手緊握成拳,死死的咬著下嘴唇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
她心中隱隱知道些什麼,不過是保持沉默什麼都沒說罷了,畢竟她也十分清楚赫連沉並不想與自己探討朝堂上的事情,他對自己有一定的忌諱。
雖然當初這具身體的靈魂並非自己,可在赫連沉看來,當初盜竊玉璽的人確實是她。
“罷了,我有些累了,休息吧。”
舒子悠嘴角微微上揚,轉過頭去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人緩緩說道,一雙眼眸泛著點點寒光,有些淩厲的神色,讓人感到隱隱的惶恐。
赫連沉眉頭微皺,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些什麼。
冷宮當中,喬以柔一席白衣甚是好看,她望著門前的一棵高大的樹木,怕是見證了冷宮諸位棄妃的生命終止吧?那白色的花瓣甚是美麗。
“主子,休息吧。”
巧月眼眶微微泛紅,緩緩走上前來輕聲勸說道,十分的擔憂喬以柔會想不開,若是她未曾前去想要將舒子悠置於死地,也絕對不會淪落到此等地步。
喬以柔微微一怔,並未說話,緩緩走上前去抬起頭來望著這樹木,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淡漠的說道:“我現在睡不著,你且不用管我,休息去吧。”
巧月微微一怔,她怎可能放心喬以柔隻身一人留在此處?怕是會出什麼意外。
“主子,奴婢陪著您吧。”
巧月唇角微微上揚,臉上帶著些許溫柔的笑意緩緩說道。
喬以柔並未說話,仍舊是保持著沉默,抬起頭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孤零零的樹木,一陣清風吹來,席卷了花瓣四處飄散,喬以柔那一身白裙問隨風飄揚,伸手握住了自己的長發。
那絕美的女子今日便要葬身於此,再無翻身之地。
清晨的陽光灑在地麵上,映照著宮中的每一個角落,巧月跪在地上,看著在樹上吊掛著的人,嘴巴微微張開,卻無法發出聲音:“主,子……”
巧月顫抖著雙手,從地上爬起來,衝上前去抱住了喬以柔的雙腿,眼眶的淚水不停的滑落著,淒慘的模樣讓人感到些許慌張。
從冷宮的外麵衝進來些許太監,上前慌張的將喬以柔給放了下來。
然而哪一具身軀早已經是一片冰涼,俊秀的小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巧月姑娘,默哀吧,已經沒救了……”
一旁的太監自然而然也聽說了喬以柔的事情,看著那張絕美的麵龐,也不免感到陣陣憐惜,終歸還是想香消玉損,在宮中的人那個不是如此……
從踏進宮中的那一刻開始,便注定會是如此的命運,沒有誰能去改變這個事實。
“去知會皇上一聲吧。”
太監緩緩說道,隨後便匆忙的走了出去。
赫連沉正在與舒子悠共進早膳,便看到太監匆匆走了進來,跪在了地上,緩緩說道:“參見皇上。”
“說。”
赫連沉淡漠的吐出一個字,麵無表情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絲毫不在意,無非就是喬以柔又在冷宮大吵大鬧了起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