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麵帶難為的神色緩緩說道,忍不住便要前去叮囑一句。
舒子悠點了點頭,臉上的鬱悶神色終於稍稍緩解了一下,轉身前去了牢房當中。
剛進去,便有一股發黴的味道撲麵而來,甚是惡心,讓人有些不適,綠蘿掩麵,臉上滿是嫌棄的神色,想到這裏關押的犯人,豈不是每天都這般度日的?
舒子悠清咳兩聲,隨後便朝著牢房的深處走了進去,臉上帶著點點焦急的神色。
這種壞境下的犯人,又有幾個好過的?
何況慕容北現在還身受了傷,若是不及時就醫,怕是要死在了此處。
“主子,您慢些走,莫要太著急了。”
綠蘿長歎一口氣,匆匆忙忙的走上前去擔憂的喊道,奈何舒子悠卻無所畏懼,轉身便朝著牢內走去。長裙上麵也難免沾染了些許汙漬。
某一處的牢房當中,慕容北躺在草垛上,一雙眉頭緊擰成一團,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那件衣裳已經是被些許鮮血染紅。
這奄奄一息的樣子讓舒子悠心中倍感慌張,她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牢籠的門,焦急的喊道:“北公子!”
聽到熟悉的聲音,慕容北的心中不免感到些許詫異,勉強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望著舒子悠,微微一怔。
她前去告密,辜負了自己對她的一片信任也就罷了,他從未責怪舒子悠做的不對,卻也沒有料到她現如今前來看自己這番樣子還焦急的神色,讓他隱約中感到些許嘲諷。
“參見兮貴妃……”
慕容北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強撐著最後一絲倔強,卻沒有下跪行禮。
舒子悠微微一怔,這難道就是赫連沉的傑作?半死不活,隨後便扔在此處不管不顧嗎?
“你前來,我為你把脈診治!”
舒子悠焦急的喊道,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慕容北微微一怔,攙扶著牆麵,長發淩亂,散落下來,遮擋住了半邊絕美的麵龐。
“不必了,如今我還死不了,就不勞煩娘娘費心了。”
慕容北淡漠的說道,別過頭去不在看舒子悠,心中卻覺的隱隱作痛,仿佛有什麼東西就在方才狠狠刺進了她的心中一眼。
“慕容北,我知道你現在怨恨我,可不能不要自己的性命,前去告密的絕非是我,若是你不信,我也無話可說!過來,我給你診治。”
舒子悠嚴肅的看著眼前的人,義正言辭的說道,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慕容北微微一怔,抬起頭來木訥的看著舒子悠,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要是她所說的,自己往往都會相信,可知道自己要離開的隻有兩人,莫非是慕容雪?
可轉念一想,慕容雪為何要這樣去做?莫不是看到自己淪落到這種地步會感到開心嗎?
“你信或不信,都不重要了,現如今你身受重傷,若是不好好醫治,怕是要被感染,你難道就甘心還未回到自己的家鄉便葬身於此嗎?”
舒子悠臉上帶著點點憤怒的神色,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