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悠看著趴在長凳上的女子,素色的長裙上已經是一片血漬,額頭上蒙著點點汗珠,一張俊秀的小臉毫無血色,就連呼吸都有些微弱了些。
“惠妃,你好大的膽子。”
舒子悠緩緩走上前去,冷冷的看著有些慌張的劉水月淡漠的說道,隨後便看向了張靈兒,走上前去,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緩緩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來人,請太醫!”
一旁的婢女也不敢耽誤,匆匆跑了出去,生怕舒子悠怪罪下來。
劉水月一雙手緊握成拳,尖銳的指甲陷入了肌膚當中卻也毫無知覺。
她臉上滿是裝張,心中卻也感到十分氣憤,也不知道是哪個賤婢前去偷偷的通風報信!若是讓她知道,斷然是不會饒了此人!
幾名婢女上前小心翼翼的架著張靈兒去了內殿。
舒子悠的視線從的張靈兒的身上轉移開,死死的盯著眼前麵容俊秀的女子,冷聲問道:“不知惠妃為何要動用極刑?張才人是皇上的後妃,你豈敢生生要了她的性命!”
劉水月身子微微一顫,慌慌張張的說道:“張才人對臣妾不敬,臣妾處罰一番,又有何不對!”
舒子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冷若冰霜的問道:“她做了什麼事情對你不敬了?”
劉水月微微一怔,頓時說不出話來,死死的咬著下嘴唇,低下頭去,臉上滿是一副怨恨的神色,舒子悠心中更是感到十分生氣,緩緩走上前去,抬手便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白皙的臉龐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紅手印,十分醒目,周圍的宮女身子顫了顫,也都不敢多說什麼,芍藥也未曾上前勸說,畢竟劉水月做的當真是太過分了。
“莫不是你刻意挑罪安在了張才人的身上?如今還敢欺騙本宮?惠妃,你當真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
舒子悠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人憤怒的說道,想想也知道斷然是她嫉恨自己,卻又無法對自己動手,於是才前去處罰了張靈兒,她的心中隱隱升起了些許愧疚的感覺。
“臣妾沒有。”
劉水月頓時慌張起來,抬眼看了一眼舒子悠,隻見她雙眸泛著點點寒光,十分駭人,她匆忙下跪,連連說道。
“沒有?你真以為本宮是傻子嗎?莫不是什麼都不清楚?平日隻是懶的管你罷了,你還真以為自己當上妃子就是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了嗎?”
舒子悠漠然的看著眼前的人,冷聲問道,越是平靜就越是讓人感到慌張,舒子悠的神情語氣都是暴風雨前夕的征兆。
冰冷的語氣撲打在劉水月的身上,她身子顫了顫,聲音也漸漸發抖了起來:“臣妾知錯,娘娘饒過臣妾吧?”
舒子悠淡漠的看著眼前的人,冷笑一聲,淡漠的說道:“不可能,來人,將方才張才人受的杖責,盡數還給惠妃罷。”
話音落下,周圍的人也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劉水月頓時慌張了起來,匆忙的說道:“臣妾隻不過懲罰了一個小小的才人罷了,莫非連這等資格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