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墨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瞧著她那副樣子,多半是吃醋了,抬手指了指她的額頭,柔聲說道:“你進宮之後乃是獨寵,這還不夠嗎?”
舒子悠嘴角微揚,淡漠的掃視著赫連沉,不滿的說道:“獨寵又有何用?莫不是將眾人眼光都放在了我的身上,才會讓我受盡苦頭。”
赫連沉自然知道舒子悠為何頻頻受傷,心中也反倍感無奈,溫柔且愧疚的看著而眼前的人柔聲說道:“倒是苦了你,與我在這深宮中死熬著。”
“我也未曾後悔過,與你在一起,從第一日開始,便從未後悔過。”
舒子悠麵色頓時嚴肅了起來,盯著赫連沉嚴肅的說著,臉上的神色讓赫連沉也有些震撼,他無奈的笑了笑,將舒子悠攬入了懷中緊緊地抱住。
“你若不離,我定不棄。”
赫連沉低聲在她的耳邊喃喃道,聲音十分溫柔,宛如一縷春風一般,吹拂過舒子悠的麵龐。
椒房殿內,慕容雪站在殿門前,望著那一顆已經凋零的樹木,臉上的神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嘴角的笑意十分苦澀。
“娘娘這是怎麼了?突然間便是一副鬱悶的神色?”
一旁的翠鵑皺了皺眉,有些擔憂的問道,隻見慕容雪搖了搖頭,淡漠的回應道:“隻是本宮會不會有朝一日變成這顆樹木,永久凋零。”
翠鵑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娘娘為何要這般去想?這樹木隻是眼下凋零罷了,待到明年花季,它仍舊是風光無限。”
慕容雪掩麵而笑,仿佛是在自嘲一般,自己眼下的局勢已經十分窘迫,若是殺不了舒子悠,赫連沉便永遠都不會注意到自己,可若是殺了舒子悠,赫連沉的心中豈不是永遠都留下了舒子悠的身影?
她都做不得,卻也不知道什麼辦法才是最好的,她無數次想要毀掉舒子悠那俊秀的容貌,隻可惜上天似乎偏偏永遠都在幫襯著舒子悠,一次又一次,她從未得手過。
“娘娘,進來天氣倒是有些寒冷了,怕是在過不久就要下雨了,您還是進去好好歇著吧。”
翠鵑望了一眼陰沉著的天空,擔憂的說道。
慕容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漠的掃視了一眼翠鵑,隨後便緩緩走進了殿內,自己的用處也不過是為了穩住北夷國罷了,可若是有一天北夷國主動進攻,那自己的用處便不複存在。
她擔心的一點正是如此,可有些時候也無可奈何,她不過是個女子罷了,能成為天下的皇後,受萬人敬仰,也可被世人所唾棄。
“惠妃如何了?”
慕容雪靠在一旁,臉上的神色一片陰沉,冷聲問道。
隻見翠鵑緩緩回道:“惠妃自打昨日後便安靜的很,隻是現在說不定還在自己的殿內鬧著呢,多半是瞧見兮貴妃未曾死掉,心中不滿。”
慕容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漠的說道:“你去差人送一寫東西過去罷,本宮用不上的賞給她也無礙。”
翠鵑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