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監轉身走了出去,將慕容雪給請了進去。
“臣妾參見皇上。”
慕容雪屈膝行禮,低垂著額頭,一副賢淑的模樣讓赫連沉看起來竟然有幾分虛偽的感覺。
“免了。”
他淡淡道,隨後便看到慕容雪緩緩起身,從一旁的婢女手中將食盒接了過來,走上前去在桌前擺放整齊,嘴角微微上揚,轉過頭去看向了仍舊是在處理朝政的赫連沉柔聲說道:“皇上暫且休息片刻也不遲,還是先用膳吧?”
赫連沉點頭,卻未曾給出回應,處理了最後一份奏折以後,便站起身來坐在了的桌前,臉上帶著淡漠的神色盯著慕容雪看個不停。
“皇上今日這是怎麼了?可是臣妾臉上有什麼東西?”
慕容雪察覺到了赫連沉的視線,心中有些稍顯慌張,輕輕捂住了自己的臉龐,緩緩問道。
“兮貴妃在塞外連續遭到刺殺,怕是與你有關吧?”
赫連沉單手撐在了桌子上麵,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人,冷若冰霜的問道。
隻見慕容雪臉上的神色驟變,略顯慌張,嘴角微微上揚,不知所措的回應道:“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臣妾想來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你真是以為朕對你所做的事情盡數不知道嗎?慕容雪,你仗著自己皇後的身份為所欲為,也該有個界限了吧?”
赫連沉麵色陰沉下來,打斷了慕容雪的話語,一臉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人,淡漠的說道,一次又一次,因為她身份的緣故自己隻能容忍下來,卻不料她竟然絲毫不知悔改,甚至還變本加厲。
慕容雪雙手緊握成拳,死死的咬著下嘴唇,臉上的神色稍顯惶恐,對舒子悠更是感到憎恨,對眼前男人自然也想要埋怨幾分,奈何她卻仍舊提不起恨意,總歸還是覺的赫連沉就是因為舒子悠的緣故才無法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臣妾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皇上才可以如此厭惡臣妾?從一開始臣妾便是溫柔賢惠盡量讓自己成為賢內助,磨平了自己公主的菱角,這還不夠皇上多看臣妾一眼的嗎?”
慕容雪遲疑了半晌,抬起頭來看向了赫連沉,眼眶微微泛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悲憤的說道,話語中滿是埋怨的語氣。
“你什麼性子,朕自然清楚,並非朕不願多看你一眼,而是你根本不配。”
赫連沉站起身來,淡漠的看著眼前的人,極其淡漠的說道,心中對眼前的人也絲毫提不起好感,隨後便甩手轉身離開。
慕容雪愣在原地,差異的看著赫連沉的背影漸漸消失不見,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平生的芳華,就這樣耗費在了赫連沉的身上,得到的卻是他一句不配。
她心中倍感疼痛,身子有些微微顫抖,慕容雪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便轉身行禮走了出去,對舒子悠更是感到無比憎恨。
翠鵑跟在慕容雪的身後,甚至可以察覺到她的那一份戾氣,麵色沉了沉,緩緩走上前去擔憂的說道:“娘娘,您別氣,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