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悠從太傅夫人的懷中出來,瞪了一眼蕭煥。
“誰讓哥哥這麼久了,都不讓讓人往宮裏捎一封信,我都差點忘了還有你這麼一個哥哥了。”舒子悠瞟了蕭煥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蕭煥直接在舒子悠的腦袋上落下一個爆栗,佯裝怒道:“你這沒良心的家夥!”
舒子悠瞪了蕭煥一眼,一抬手往旁邊一揮,便將蕭煥的手掃落在一邊。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欺負妹妹的哥哥?你肯定是娘親和父親從外麵抱回來的。”舒子悠不滿地哼哼道。
看著舒子悠這副模樣,引得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實在是太可愛了。
慕容北看到蕭太傅一家和舒子悠之間的氣氛,方才稍稍放下心來,如此便能打消舒子悠繼續往下想的念頭了吧?
可是,慕容北沒想到的是,柔貴妃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柔貴妃知道慕容北袒護舒子悠,就算她將舒子悠的身份直接在北夷國中表露出來,也不見得有多大用處,反而使慕容北陷入一個危險的境地,這樣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處。所以,柔貴妃在知道了舒子悠便是東璃國的兮貴妃的時候,便寫了一封密信,讓人送至東璃國的皇上赫連沉的手中。
赫連沉收到密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燭火在燈台上跳動著,像是一個搖曳多姿的舞女,輕輕地搖動著她的身軀,美而不俗。
“皇上,北夷國送來的密信。”一個黑衣人突然閃現在赫連沉的房內,那是赫連沉的暗衛,專管北夷境內消息的暗衛。
赫連沉蹙了蹙眉,接過了那封密信。就是這封密信,差點讓赫連沉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赫連沉盯著那封密信,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一眨眼便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夢。
信中說道,舒子悠現在在北夷國的後宮,是北夷國的悠美人。還限定了赫連沉要在十日之內將舒子悠帶走,否則就直接將舒子悠敵國奸細的身份公布出去,到時候怕是慕容北也保不住舒子悠了。而這封信的落款沒有落款,這是一封匿名信。
“來人!”赫連沉對著門外喊了一聲,“備馬!”
門外的太監雖然不知道赫連沉這麼晚了備馬要幹嘛,但是也沒有多問,畢竟皇上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懂的。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不能隨意揣測聖意,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好了。
“喏。”門外的太監輕聲答道,隨後便去給赫連沉備馬去了。
赫連沉此刻的心情很是複雜,他感覺胸膛中的那一顆心又重新活了過來,他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的很是強烈。但是,一想到心中所說舒子悠竟然成了慕容北的悠美人,心中又醋意難消,如鯁在喉,就像是一根魚刺卡在喉嚨之中,上不來下不去,很是難受。
赫連沉召喚了一些精銳的暗衛,便帶著那些暗衛輕裝離開了東璃國的皇宮。
赫連沉連夜趕路,策馬狂奔,在路途上躲過了許多眼線,稍稍將路線繞到了西楚國,然後再由西楚國進入北夷國境內。一共用了八天的時間,從東璃國的皇宮來到了北夷過得都城,路上僅赫連沉一人便跑死了三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