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去南疆的日期推遲了,一則是虞雅現在雖然昏迷不醒但情況穩定,而且柳芽也在器靈那裏了解一些蠱毒的事,雖不能去除蠱毒卻尋到了壓製的辦法。
而向晚公主的那名暗衛,對養心蠱必然會有一定的了解,至少通過他作為突破口去南疆能增加安全性。
最重要的是柳芽決定要帶虞雅去南疆,養心蠱隻要活著,便能感應到原主人的存在,這對解蠱而言至關重要。
一個月後,向晚公主一行人終於抵達奉國京都,入住在驛站之中。
“阿南,你覺得這個消息可靠嗎?”向晚公主問向身邊的暗衛。
盡管對方隱匿了氣息,但因為武功不高的緣故,還是很容易被高手察覺。
“奉國這位太皇太後死而複生,的確蹊蹺。”
叫阿南的暗衛看似回答了,又像是什麼都沒說,聲音也嘶啞的讓人聽著難受,好似喉嚨裏有什麼東西在撕扯著。
向晚公主卻是習慣了這個聲音,也習慣了阿南這樣的說話方式。
“是啊,著實是蹊蹺的很。”
向晚公主讚同的頷首,似笑非笑的道:“按照常理,這樣的事必然是秘而不宣的,可偏偏傳到我耳中,那便有趣了。”
這次阿南沒有回話,能不說話的時候,她都是閉口不言,而向晚公主顯然不是在征詢她的意見。
“養心蠱,阿南也解不了,真是遺憾呢。”
向晚公主又自言自語了一句,揮手示意阿南可以退下了,卻沒有注意到阿南神色微閃。
坐在黃花梨木雕刻的大床上,向晚公主內心不由得感慨奉國果然是財大氣粗,連驛站內也用這般昂貴的木料。
倒不是說皇室會缺銀子,可黃花梨的數量本就有限,便是皇宮裏也隻有寵妃才能有那麼一兩件擺件,哪裏有資格睡這麼大的一張床呢?
“奉國那幾位,到底是什麼用意?”
纖細的指尖劃過鏤空的雕刻,向晚公主陷入沉思中。
虞雅中蠱的消息能傳到向晚公主這邊必然是刻意為之,可向晚公主卻猜不透奉國的用意,是想要她的人去嚐試救人,還是想要栽贓給她。
縱然沒有人明著盯梢,但向晚公主還是察覺到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否則也不會有此擔憂。
皇宮那邊在得知向晚公主抵達後,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讓禮部按照規矩接待便是,甚至沒有讓身份貴重的女眷去招待,以彰顯東道主的厚待。
沒辦法,向晚公主身邊有南疆人在,誰敢保證他會不會暗中下手?
“明日我便讓人傳懿旨,請那位南國公主入宮。”
給靳北疆斟了一杯果酒,柳芽揉按著眉心道:“不論這件事是否有南國插手,都必須要謹慎待之,我需要確定他們對養心蠱一事沒有說謊。”
至於是否隱瞞,柳芽也無法去斷定,畢竟她掌握的資料也不齊全。
而向晚公主尚可留一個南疆高手在身邊,誰敢保證南國沒有其他南疆人隱藏在其中?
當初虞雅出事,狗皇帝必然是在第一時間要種下養心蠱,否則養心蠱根本發揮不了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