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掃視著狼狽的眾人,見大公主與安辰並無外傷,也沒有不適的模樣才暗暗鬆了口氣。
別人不認識這兩位,常威卻在第一次看到他們的臉之後便認出他們的身份,簡直太有標誌性。
讓士兵護送盼陽公主一行人去安頓,常威還要留下來檢查走水的事,此事給北疆人一個說法是托詞,朝廷那邊卻需要遞折子的。
七弦尚未醒來,常威根本無心管這些瑣事,可不處理完就是給侯家軍抹黑,他決不允許在這個時候給七弦添煩心的事。
靳北疆夫婦無聲無息的過來,自然也是走的沒驚動任何人。
或許是常威的下屬懂得主子的心思,安辰和大公主被安排在一個客院中,隻是分為東西廂。
折騰到了這個時辰,也沒人留意這一點,或許有人發覺了,可也不能因為這些瑣事而質問,畢竟他們的身份不夠格。
“爹、娘。”
“姨父、姨母。”
夜色之中,大公主和安辰恭恭敬敬的行禮,兩人都低著頭,顯然是心虛。
“能耐了,以前離家出走最多是天黑前回去,現在一走就是幾個月,你眼裏還有爹娘嗎?”
“還有你,身為家中長子,不求為你爹分擔家中重擔,隨著她一起胡鬧,你可知錯。”
柳芽對這兩個晚輩板起臉來,可語氣卻不見得凶。
大公主乖乖的挺直身板,使勁兒的點頭,“女兒知道錯了,娘不要生氣,這次打十個手板可以不?”
皺著眉頭伸出白嫩嫩的雙手,大公主還沒等挨打就已經咬著嘴唇了。
自小被允許可以自由出入皇宮,可真的做出危險的事,挨罰是免不了的,大公主早就習慣了柳芽嚴厲時的教育方式。
被氣的立即抽出戒尺,柳芽用力的在桌麵上敲了好幾下,好似那桌麵是兩個小輩的手,竟是把桌麵給敲出幾個坑來。
當然,柳芽的氣也因此而消了不少,真讓她揍孩子可是舍不得。
“娘,這可是紅木……啊!”
大公主剛說了一句,便被柳芽在手心上打了一下,毫無準備的她疼的叫了一聲。
“娘,打之前能不能先提示一下,好讓我有個心裏準備啊!”
“嗬!”
柳芽笑問:“你是覺得你娘我賠不起一張桌子,還是怕我打你打的輕了?”
“我就知道娘最好了,舍不得打我。”大公主笑嘻嘻的竄到柳芽身邊,也不去管被打紅了的手心。
“二姨,都是我的錯,沒有照顧好表妹,要罰就罰我吧。”安辰伸出雙手,甘願待罰。
“你的那份自然是少不了,但那是你們男人的事,和你姨父去你屋裏,別在這氣我。”
柳芽也不是真的生氣兩個孩子離家出走的事,心裏明白沒有長子的放行是根本不可能的。
何況安辰會在大公主身邊,必然有安逸的授意,自然也就不存在有錯了。
問題是大公主竟然不顧安危的去救北疆國的公主,那可是仇人的血脈,柳芽這是怕靳北疆心裏不舒坦。
等人走了之後,柳芽沒好氣的把活血化瘀的藥瓶塞到大公主手中,瞪了一眼笑嘻嘻的女兒,問道:“說吧,這一路得到了什麼有用的線索,讓你不顧自己的安全去救一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