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夫婦來的不算晚,正好是飯點。
看到老朋友來還帶了一瓶葡萄酒,沈父樂得嘴就沒閉上過。
“諾諾,阿姨給你帶漣糕哦。”蔣母一進門就拉著沈一諾展示她自己做的蛋糕,至於這個四年沒見的兒子也隻是掃了一眼。
對,就是掃了一眼。
兩家父母對自家孩子的態度就像是充話費送的,哦,也有可能是撿的。
因為兩家長輩隻對對方的孩子感興趣,讓兩個孩總是懷疑當初在醫院給抱錯了,不過這也不可能,畢竟兩個人還差了一歲。
“哎?老蔣,你頭發怎麼了?”沈父看到蔣父摘下帽子後的略顯焦硬的黑發。
蔣父伸手摸了摸隻剩發茬的頭頂,神色不變,“哈哈哈哈,沒什麼,就是心血來潮換了個發型。”
沈父沒有多想,高高興胸招呼蔣父蔣母。
在場唯二能猜出真實情況的人,掃了眼蔣父的頭發——
多半是被燒的。
蔣母其實很喜歡下廚,可惜沒有這個賦。
沈一諾對蔣母的廚藝印象深刻,記得時候她有一次去蔣家,那個時候蔣母非常熱情的想要下廚,誰都攔不住,再加上蔣父不在家,所以沈一諾在滿心期待中看到了一場廚房大爆炸的精彩場麵。
從那以後,沈一諾在蔣父不在家時,是絕對不會留下吃飯的。
而沈父沈母不知道蔣母的廚藝,其中有很大的原因與蔣父有關,畢竟沒有人比他還要清楚老婆炸廚房的本事了。
偏偏老婆還特別喜歡往廚房跑,所以蔣家的廚房是二十四時之內都有人看著的。
飯桌上氛圍熱烈,兩句話都不離蔣唯願和沈一諾,前者偶爾還能應上兩聲,後者則是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沈一諾吃得差不多了,沈父與蔣父已經開始拚酒了,看著有些上頭,而兩位媽媽則聊得熱火朝。
沈一諾躲在陽台,夜晚微風輕徐,將夏日的燥熱也帶走了幾分。
“躲在這裏幹什麼,連燈也不開。”
沈一諾回頭,蔣唯願逆光走來,看不清麵容,唯獨那雙黝黑的眼睛在濃重的墨色中熠熠生輝。
“咱們爸媽那邊你也看到了,真的是一點縫隙都插不進去,還不如在陽台坐著。”沈一諾坐在躺椅上,手裏拿著個蒲扇,看起來像個老大爺。
蔣唯願很喜歡沈一諾的“咱們爸媽”這四個字,俊美的麵容笑意深了幾分。
蔣唯願將盒子放到椅子中間的幾上。
沈一諾看到那包裝精美的盒子,眼皮挑了挑,這不就是那個蛋糕麼?!
“你把這個蛋糕拿來想幹什麼?”沈一諾一臉抗拒。
蔣唯願拆開盒子,“雖然我媽廚藝實在不忍直視,但是這個蛋糕應該是能吃的,不然爸也不會讓媽把這個拿來。”
俗話,flag不要立太快,不然打臉就很尷尬了。
就像是現在。
禮盒被拆開露出鋪滿水果和奶油的蛋糕,看起來味道不錯。
不過,沈一諾表示她還是不敢吃,然後就用叉子弄了一塊塞進蔣唯願的嘴裏。
蔣唯願嚼了兩下:……
沈一諾湊過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