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過去看看再說。”沈一諾總覺得她對這個畫麵很熟悉，但腦中那一閃而過的畫麵，怎麼也抓不住。
隻是等兩個人找到他們時，入眼的皆是一片狼藉。
沈一諾大致看了一下，沒出人命，但是也傷的不輕，給陳警官打了個電話，讓他帶人來處理。
“怎麼樣？”
從房間出來的蔣唯願，拍了拍手，這種破樓舊巷看起來髒，裏麵也沒有多麼幹淨，而且房間裏除了開水壺和一張折疊床，就剩下一張小茶幾和許多小板凳了。
垃圾更是堆滿了每一個角落，進去都是臭烘烘的。
“看來有人比我們先來了。”
沈一諾這才想起來為什麼剛才那些紅點會有一種熟悉感了。
這不就是當初她高中鬼混時，帶人去砸場子的樣子麼！
“你找的人？”沈一諾略有些懷疑的看著蔣唯願，畢竟他總是能快一步把她想要做的都處理好。
“不是。”蔣唯願雙手舉起，因為沈一諾肯定想要自己動手，所以他是絕對不會自作主張的。
沈一諾相信蔣唯願，那麼到底是誰動的手？
衛晗言？
不可能。
以她對他的了解，這種報仇的事肯定是自己動手才痛快，請人來做什麼的，根本就不是他的風格。
“能定位嗎？”
沈一諾盯著蔣唯願，實則是想問Alice。
蔣唯願搖頭，他剛才就聯係過了，這裏麵的監控不多，Alice把所有監控都找了個遍，根本就沒有找到合適的目標。
對方可能是個老手，對這裏也很熟悉，避過了所有攝像頭走了。
沈一諾有些不爽，不過也沒有繼續追究。
“走吧，等會兒會有人來處理。”沈一諾踢了踢鞋子，她剛才就看到了這裏家家戶戶都門窗緊閉，恐怕他們想問也問不出來什麼。
“嗯。”
睡眠不足的沈一諾上了車就在副駕駛睡著了。
蔣唯願從後座上找了張毯子出來蓋在她身上，雖然車裏開車空調，但還是蓋上被子比較好。
柳婉婉正站在一個不起眼的電話亭下，神色冷淡。
“你們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是一道男聲，聽起來有幾分凶狠，“什麼什麼意思，少廢話快打錢！”
“錢我隻給一半，剩下的想都不要想。”
“你！臭娘們想賴賬！”對麵一下子就炸開了。
“你忘了我的委托是什麼嗎？”
“嗬，這位小姐，殺人可是死罪。”
“……就這麼點膽量你也敢自稱是道上混的，”柳婉婉譏諷地笑道，“連殺人都不敢。”
“嘿！死娘們！”男人有些暴躁，但還不至於失去理智，“想激老子去殺人，你做夢去吧！”
“那剩下的錢你們也別想要了。”
說完柳婉婉立馬掛斷電話，抽走電話卡快步離開。
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拐角露出的一雙平平無奇的眼睛，以及手機的攝像頭。
見柳婉婉走後，趕緊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出去——
老大，就是這個女人。
下麵還附上了幾張照片，每一張都有柳婉婉的身影，而且都是在不同的地點。
老大：幹的很好，把人給我盯緊了。
……
華絡跟在後麵遠遠的看著笑得像個二愣子的衛晗言，心裏有些糾結，他不過就是想來彙報一些工作，以及把今天需要會長處理的文件交給衛晗言。
然而，他廢了好大力氣才找到人就算了，偏偏還吃了幾個小時的狗糧，太沒有人性了。
餘悠然看了看被拉住的手，再偏頭去看後麵一臉哀怨的華絡，“衛學長，華學長好像找你有事。”
心情好到極致的衛晗言現在對餘悠然簡直是言聽計從，“嗯？什麼事？”
餘悠然想了想選擇沉默。
“華學長，你過來，我們一起去學生會。”餘悠然對著華絡喊了一聲。
要不是因為今天學院考試，下午學院裏沒什麼人走動，不然他們兩個肯定就要上校園論壇的熱搜了。
華絡下意識拍了拍肚子，“不用，你們先過去吧，我給你們買點午飯去，你們想吃什麼？”
餘悠然和衛晗言從中午起就一直在醫務室上藥，後來又因為突然告白，衛晗言激動得連藥都不好弄，折騰半天都到下午了兩個人還沒有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