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葵則是忽然想到一個關鍵性的問題,便問道:“張大哥,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張狂道:“你問。”
“張大哥,你就那麼肯定散發殺意出來的人是針對我們的?也那麼肯定無名跟他合作了?如果您的一切假設都不成立呢?那您如此做法,豈不是更糟糕?”黑葵蹙眉詢問。
張狂深邃的眼神迸發出精芒,道:“如果我的假設不成立,那麼這一切都會顯得很矛盾。現在除了無名,沒人知道無生花和再生花在我這裏,可我們離開的方向,卻出現了強者。”
“這是不符合常理的。因為,現在所有人都肯定無生花和再生花在無名身上,這不是我告訴他們的,是他們的手下親眼所見親耳聽到的,自然不會懷疑。”
“但是,這突然爆發出來的殺意,卻出現在這裏。這位爆發殺意的強者為何不去尋找無名,反而在這裏?這就明了問題。那麼結合以上問題,我就肯定,這個神秘的強者和無名合作了。”
“所以,我的假設不會出錯。這除了根據眼前的形勢來分析,還有我的直覺和經驗。在戰區征戰十餘載,陰謀算計,兵法神書都經曆過,都看過,運用過,所以我有這個把握。”
這一番解釋,不僅讓車內的三人對張狂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忌憚,更讓三人明白了一切。
黑葵忽然苦笑,:“張大哥,我寧願永遠都不要成為您的敵人。做您的敵人太累了,也太可怕了。您的頭腦,實在是匪夷所思,常人根本不可能會得出您這樣的結論。”
方木和碧兒也下意識的點頭。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
這樣的人,的確很可怕。
張狂苦笑,目露追憶之色,道:“都是為了活著。”
這句話讓車內的三人靈魂一顫。
是啊。
什麼計謀,什麼頭腦,什麼心智。
所為的都是活著。
人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爆發潛力,所為的隻是活著。
忽然,三人看到張狂臉上的苦笑忽然明白了什麼。
他們張狂的頭腦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但他們完全沒想到,曾經的張狂也是真單純的。
可為了活著,隻能改變。
可以想象,那十餘載的征戰,張狂到底改變了多少。
黑葵歎了口氣,:“張大哥,我由衷的對您感到佩服和不可思議。您簡直就是我的偶像,今後您的話,我萬分信任,再不問半句。”
張狂搖搖頭,卻沒什麼。
其實,誰想做懂事的人?
誰想做精於算計的人。
他想做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去考慮的人。
至少,會過得很開心,無憂無慮。
沒一會兒,車子來到了車輛密集的地方,張狂找了個機會便直接下了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盡管他雙腿還有些發軟,體內的經脈也灼燒般疼痛難耐,但他為了自己的執念,勇往直前,毫不畏懼。
……
十分鍾後,在龍城的西邊,傅龍星正帶著手下到處尋找無名的下落,可無名就像是失蹤了似的,無論他帶人怎麼尋找都找不到。
現在,他找了龍城的東邊,正找西邊。
如果無名實力巔峰,沒有受傷,那他肯定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尋找,可是他的人親眼看到無名受傷,那麼他就必須第一個找到無名,得到寶物。
那毒龍在旁邊一臉疑惑,道:“主人,這無名受了傷按理跑不了多遠啊。他之前住在東方酒店,那東邊我們找了沒有,南邊不適合藏身,北邊有我們的人駐紮著,那他肯定來西邊了啊,可我們找了一大圈,怎麼都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