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張嘴噴血,實話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吐了多少口鮮血了,可如今的現狀還是沒有改變。
在他意誌模糊的時候,他腦海裏浮現的都是蘇婉兒和的模樣,這也讓他那模糊的意誌瞬間如同被電擊,直接就清醒了。
“呼……呼!”
他撐著地麵大口呼吸,鮮血順著他臉頰流淌,此刻他的傷勢非常糟糕了,不僅體內內髒受損,經脈還快要破裂。
如果不是之前方木不顧一切給他治療,他早就死了。
“如何反擊!”
“必須反擊!”
“要活下去!”
他心中信念無比堅定,哪怕意識模糊,哪怕渾身劇痛,哪怕距離死亡隻有一線之隔,他也不會輕言放棄。
然而方木的臉上沾滿了張狂的鮮血,他驚恐地看著張狂身受重傷,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師弟!”
他咬緊牙關,真的很想為張狂做些什麼,但是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真的讓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但是他現在卻連動一下自己的手指都很難做到。
“該死!我怎麼這麼無能。”
他心中懊惱,大罵自己。
而就在這時,張狂再一次艱難的站起來擋在方木麵前,並一字一頓的:“要殺我師兄,除非抬過我的屍體。”
嗡!
方木隻覺得大腦轟鳴,一時間熱淚劃過他的臉頰,他身體受傷的強度讓他連悲傷的表情都無法做出,隻是眼淚不值錢地落下。
“不用啊,嗚嗚嗚,不用為了我這樣。我,我真的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如果因為保護我師弟你死了,我會永遠內疚,無法原諒我自己。”
這些話他都沒力氣出口,全部都在心中無力的呐喊。
而那棕熊有些意外的看向張狂,“話,你們的兄弟情好像很堅固嘛。”
話落,棕熊毫不客氣再次一拳攻擊過來,他手上力度掌握得非常精準,第一不會殺了張狂還能給予張狂重擊。
“我突然好像有點喜歡破壞你們的兄弟情誼了,那肯定很好玩。來,繼續一句剛剛的話來聽聽,好像很霸氣嘛,繼續給我霸氣一個看看。”
棕熊話落再次一擊。
張狂根本躲不開,那胸口一下又一下遭受猛擊,他吃痛吐血,但是卻連一聲痛呼都沒發出來。
棕熊的攻擊逐漸迅速起來,“其實你們這種感情就讓我感覺很奇怪,方木隻是你的師兄,又不是你的親兄弟,你幹嘛這麼?拚命?來吧,讓開,等我殺了方木,也讓你不再那麼辛苦。”
“而且,他好像隻是一個沒有絲毫重量的外人吧,你何必為了這麼一個外人拚命。”
張狂吐出嘴裏的鮮血,看棕熊這一拳夾雜著強大的真氣攻擊過來,他麵目扭曲,大聲嘶吼,“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哥,我視為家人的哥!”
這句話讓方木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眼淚狂湧,卻慢慢浮現了一個笑容。
“值了!”
似乎他無論付出什麼,現在能得到張狂這樣的一番話,值了!
一瞬間,拳力轟擊過來,還沒落在張狂身上便讓張狂渾身感覺到一股劇痛。
“啊啊啊啊啊!”
張狂一頭白發隨風飄揚,他大聲嘶吼著,不顧身受重傷直接施展太極無相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