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燕羽凡(1 / 2)

且說公冶昔月大聲喊出的一聲四叔,頓時將公冶連城的心都軟化了。

公冶連城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將小昔月抱起,用他那潔淨的臉龐,摩挲著昔月那滿是淚痕的小臉,溫聲說道:“淘氣鬼,讓四叔好找!男子漢頂天立地流血不流淚,不要再哭了,我們這便回家。”

說著自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卷皮筒,遞至雪坤郎,對其言道:“想必雪老族長感興趣的,隻是這裏麵的東西,斷然不會想要那‘甲骨邀賞令’的,我散人門下貧寒,也拿不出其他稀罕物事兒,隻能代我家二哥向雪老族長說聲謝謝了,告辭。”

公冶連城打了一個呼哨,一聲嘹亮的嘶鳴之後,一匹比平常馬匹大兩倍有餘,遍身白亮晶瑩的白驄玉兒馬,一陣煙兒似地奔至公冶連城身旁,公冶連城抱著公冶昔月翻身上馬,匆匆離去。

雪坤郎接過那卷皮筒後心中歡喜,但更多的還是困惑:“好生奇怪啊,為什麼自己辛辛苦苦找到的不是,反而半路之上,順手捎帶的一口亞麻口袋裏裝著的卻就是了。”

想到此處,雪坤郎不由怒視著手持白色拂塵道人辰木,其身後的燕羽凡,心中想著要將他剁碎,喂了墨玄城的蛇蟲。

燕羽凡看到雪坤朗惡狠狠的目光,不禁嚇得抓緊了身前道人的袍子。

手持白色拂塵的道人辰木,原本就因公冶連城說走便走,不向自己一眾人道別,卻向魔族一行告辭而有些惱怒。

如今看到雪坤郎目露凶光,不由心中起了怒火,卻是決心定要護下身後的男孩。

辰木臉色不悅地說道:“列位若是沒有其它事情,可以下山去了。”

雪坤郎指著辰木身後的燕羽凡,雙眼微眯言道:“此孩童是我們帶來的,既然他不是那公冶昔月,我們自然要帶走。留在此處,豈不是給你們添了麻煩!”

一旁手持黑色拂塵的道人辰葉,沉不住氣說道:“豈有此理,聽此子剛剛所言,分明是爾等犯下了天大的罪過,隻為找一個孩童卻要枉及如此之多人的性命,你們速速離去,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

“噢,你想如何不客氣?”毒姌鬼王陰聲怪氣質問道。

辰木看得出那毒姌鬼王自一開始,便有動手的興頭。

他心道:“毒魔四鬼王惡名遠播,就自己這幾人恐怕一個照麵,便會喪命當場。”

辰木臉色一緩言道:“看來列位是覺得我們這些末輩弟子言輕語微,也罷,我這就去請元字輩的長老,予你們對話。”

說著,辰木輕拍手掌,原本恬靜遊走在溪流澗的一隻長腿丹頂鶴,驀然飛起,去往山峰更高處。

雪坤郎見他真的去請天元教的老家夥,覺得再呆下去恐多生是非,還是趕緊回去,向老爹赴命要緊。

雪坤郎哈哈笑道:“既然道長喜歡這孩童,留下便是,這是他的造化。我們還得趕將回去,不宜於此久留,後會有期啊,哈哈……”

說著,他召來雙頭馬陸蟲轉身離去。

赤色馬陸蟲展翅起行,待至高空之時,雪坤郎怒聲道:“好一個仙人門派,小輩子弟都欺到我的頭上,我要殺光天元教之人,方能解我心頭恨!”

酒鬼鬼王言道:“少主不要動怒,仙人與我族之間,本就處於水深火熱的敵對之境,現如今我等又身處在他們老巢之中,他們囂張跋扈亦是自然。”

雪坤郎不悅道:“難不成,憑我等身手,殺他幾個人,還突圍不出不成。”

冷炎鬼王說道:“公子說得極是,老夫也是這般作想。隻是公子有沒有察覺到,我們周圍窺伺有許多天元教的高手,這還隻是老夫能感覺到的,或許還有修為更高者存在。殺出重圍的話,老夫跟酒鬼和姌姑沒有問題,公子和老藥鼎可就要被留下了。”

雪坤郎被這冷炎鬼王一嗆,心中憤怒反倒是減小了許多。

然而,藥鼎鬼王聽那冷炎說得難聽,恐他再激怒少主,忙叉開話題道:“對了少主,我們方才走得太急,忘記領取天元教許諾的賞品了!”

雪坤郎一皺眉說道:“這些個心惡腹黑之輩,他們的東西誰敢要,說不準做了什麼手腳,要害我等。”

藥鼎鬼王哈哈笑道:“少主多慮了,這些仙人門派,不會對少主怎麼樣的。”

雪坤郎疑道:“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