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林之間,公冶木風的身影掠過之處,百鳥驚飛,好似為其鋒銳的氣勢所驚擾。
公冶木風輕然落於一棵高大喬木頂端的綠枝之上。
公冶木息亦身影一頓,端立在另一處枝段之上,與其遙遙相對,腳下的葉子紋絲未變。
公冶木風橫眉冷對言道:“二哥,老規矩,誰先被擊倒誰輸。”
公冶木息微笑答道:“那是自然,我尚未知曉四腳朝天,是何種感覺呢。你說呢,三弟?”
公冶木風不禁一愣,臉一黑道:“二哥也變得忒地尖刻了,哼,今日便如你所願,讓你感受一番。看我的‘韃虜鞭法’。”
說著,公冶木風一甩袖口,“嗖嗖嗖”,一條蟒鞭如同複活了一般,自其髒兮兮的袖口內滑出,好似自行爬出一般。
此蟒鞭由五根手指般粗細,白燦燦的蟒筋纏繞而成,長九尺四寸。
公冶木風持鞭在手,渾身氣勢便開始攀升,深厚的真元之力如同呼吸一般,自然而然的自其身體噴發而出,並於其周身,慢慢形成一股強大的回旋之風……
不期然的,兩人周圍的原始森林間起了波瀾,勁風回旋,樹冠左右搖曳,木葉飄搖,嘩嘩嘩……
“嗬嗬,三弟你還是沒什麼長進啊,每次都浪費氣力整出這樣的動靜,你忘了大哥所說的‘銳利出而鋒不露’嗎。”公冶木息嘲諷道。
“你沒有資格提及大哥,本性如何便是如何,‘藏鋒’一說,乃是你們虛偽。少廢話,打啦!”
公冶木風圓目一瞪,“啪”的一聲,五花蟒鞭淩空抽來,發出清脆的擊空之聲。
公冶木息,身子一歪,同時搖了搖頭,任憑身子失了重心,自行於樹梢跌落。
腳下的一棵樹,在公冶木風的一鞭之力下,斷掉了大半個樹冠。
冉息散人跌落中途,手掌向著地麵輕輕一拍,身子如同落到半空的枯葉,經風一吹,刮向遠處。
冉息散人身形方變,公冶木風的長鞭便至,鞭梢所抽擊處,空氣似爆裂一般,衝擊得周圍的枝葉寸斷。
冉息散人一拂雙袖,那些斷裂的樹冠與樹枝,似被托起一般,衝著公冶木風迎麵而去。
“啪!啪!”兩聲,公冶木風揮出十字交鞭,將撲麵而來的樹冠擊了個粉碎。
便在此時,冉息散人輕喝一聲:“師月劍,出!”
隻見於其腳下的地麵之下,一把長三尺二寸寬二寸,輕盈而清靈的青銅劍,鑽地而出。
“嗖!”的一聲,緊隨樹冠之後,直擊公冶木風的小腹。
公冶木風早料到二哥會有這一手,揮出兩鞭的同時,身影便動了。
看到那把青銅劍後,他不禁嘴角微翹。
冉息散人亦嘴角一翹,右手食指一彈,青銅劍“嗡”一聲低吟,自行一揮,一道青色弧形劍影斬擊而出,直指公冶木風。
公冶木風揚手一鞭,一道亮白色鞭影,相迎而上。
劍影卻是一個照麵,即將鞭影攔腰斬斷。
公冶木風臉色一變,反手再揮出一鞭,第二道鞭影方將那青色劍影擊散。
周圍的散人門中人,心中不由心中大定。
方才第一回合,公冶木風便已輸了。
這劍影與鞭影,乃是兩人武器附加的真元之力。
從剛才情形來看,門主木息散人的真元之力要精純一些。
公冶木風惱怒之下,一聲大喝道:“韃虜鞭法,鎖。”
但見他一拍手中五花蟒鞭,五根蟒筋飄散開來,如那長蛇一般,從四麵八方向著公冶木息捆鎖而去。
冉息散人撤回青銅劍,輕輕一劃,透著溫柔,輕語道:“師月劍法,霧非霧。”
忽忽間,公冶木息身劍合一,隻見一道劍影,劍影幻化,多出一連串的虛影。
看到如此一幕,公冶昔月嘴巴大張,不禁“哇”的一聲驚歎,麵露崇拜之色。
公冶木風難以分辨這虛影真假,情急之下,五條蟒筋各捆縛向五道虛影,蟒筋如蛇一般纏繞而上。
他忙又喝道:“韃虜鞭法,絞。”
隻見他伸出雙手,用力一攥拳。
五條蟒筋如同巨蟒的死亡纏繞一般,絞動收緊。
“嘭嘭嘭……”五道身影皆應然潰散,隻是虛影。
公冶木風心下一驚,忙喝道:“韃虜鞭法,驅除!”
五根蟒筋微一抖動,搖身一變,卻是化成青、紅、白、綠、墨五條身長數十丈的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