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著兩個腦袋的那隻爬蟲歸我!”浣兒一聲大喝。
自青色羅布衣袖中抽出一根綠竹笛,那浣兒吹響了竹笛,笛聲嗚咽。
“嗯,笛子?”
秋陌想起那浣兒當時與自己交戰之時,並未見其使用,或許對付他尚不值得浣兒用到笛子。
一陣曲調幽然的笛聲過後,自此孤峰東南邊緣一處黝深的山洞之中,爬出一隻長五丈六尺的竹節蟲。
“哇,好大一隻!”
秋陌一想到他與浣兒打鬥之時,尚且隻是食指一般大的一隻竹節蟲,其咬住自己脖頸的那一口,到現在都覺生疼瘙癢之極。
七狽母的十三名狽女聞言,果然將那條被稱作二哥,勃頸上接續著蛇女之頭的眼鏡王蛇留給了浣兒。
十三名狽女毫無保留,毅然選擇硬碰硬地攻向了被喚作三弟的眼鏡王蛇。
此刻,七狽母連同姒葵與自己一同小心翼翼地攙扶起白漠,向著一處洞府走去。
一旁跟著的秋陌見七狽母竟就這般坦然離去,望著遠處吹奏著碧綠竹笛,禦使巨大的竹節蟲與強大的妖獸作戰的浣兒,一時竟不知該不該隨七狽母一同躲入洞府之中。
“哼!莫要逗留在外,成為我女兒的累贅,放心,浣兒所禦使的妖蟲乃是魔雲費了九年光陰,不知從何處尋覓馴化而來,隻是那長笛禦使口訣便教了她半年之光,我女兒平時在意的緊,極少使用,如此看來,我女兒乃是盛怒之下出手,那條爬蟲定要倒黴啦!”七狽母感到秋陌的腳步停了,頭也不回地提醒他道。
一旁的姒葵與白漠聽聞七狽母所言之後,皆是一副吃驚的表情。
姒葵仍有些不相信道:“令愛貴庚?”
“尚不滿十五之歲!”七狽母冷冷地說道。
“咳咳……”白漠不禁驚咳出聲,這一咳方覺得自己的身子痛楚之極。
“大哥,莫要動,再堅持片刻!”
七狽母感受到了白漠在疼痛的顫抖,忙心切地囑咐道,同時加快了步法,進入內室為其醫治。
秋陌聞言那浣兒竟比自己近乎同歲,內心一顫,卻是腳步一頓再次停了下來。
看到已然匆匆離去的七狽母與葵叔三人,他脫下自己的鹿皮袍,將睚眥神劍小心翼翼地辦包好。
劍柄朝上,劍尖兒斜抵腳踝處,將其捆縛於後背之上,如此竟亦比他高出一尺之多。
秋陌背負著長劍回至洞口處,決定隱匿洞口邊緣處小心觀戰,滿足自己內心湧動出的強烈的好奇心!
“噝……”那長著宛若青銅人麵的巨大竹節蟲一經出現,兩條眼鏡王蛇頓時笑了。
“二哥,趕緊吸口氣,把這條綠蟲子吸過來,讓我瞧個稀罕,當真沒見過呢!”那被十三名披著人皮的灰毛狽圍攻的眼鏡王蛇,竟是一邊迎戰一邊調侃著。
畢竟此十三名狽女方是縫合不久,人皮尚未與肉身長實,故而戰力不能盡數發揮。
再者,此十三名灰毛狽多數尚未凝聚出妖元,是以實力要比此前姒葵所殺死的那幾隻人皮狽要弱的多。
不過,畢竟兩條眼鏡王蛇本體太大,很容易被攻擊到。
兩條眼鏡王蛇躲過幾次攻擊過後,收了眼鏡王蛇本尊,現出一高一矮兩道人族之身。
高者著紅色獸甲袍,人頭蛇麵,額頭凸顯,左肩上有一大膿包。
蛇女之頭正黏連在那膿包之上,膿包一縮一膨,好似心房的跳動一般,似是在為那蛇女之頭提供著血液給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