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薇薇安根本不想要這樣的討好,嚴斐然送來的東西,她看也不沒看,就丟出家門。
她是想眼不見心不煩,可這些東西卻在寧子卿心裏,加了一把又一把火。
終於,他忍耐不下去了,偷偷聯絡了嚴斐然,要和他見麵。
嚴斐然並沒有多想,按時去赴約,然後在餐廳裏,看到了寧子卿。
抬步走到桌旁,嚴斐然坐下,問:“你不是說,要帶著薇薇安一起,來找我聊聊嗎?”
寧子卿麵不改色地說:“薇薇安臨時起意,說要給寶寶買新衣服,就去了隔壁的母嬰店。”
“看來她很喜歡做一個母親。”
“當然,這孩子是我和薇薇安的第一個孩子,自然珍視無比,要給他全世界最好的東西。”
寧子卿的話,得到嚴斐然的讚同,他點著頭,說:“既然薇薇安愛他,那我也會視如己出。”
這話讓寧子卿臉色大變,斥道:“嚴斐然,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嚴斐然身上平淡,語氣卻很堅定:“薇薇安的一切,都和我有關係。”
“我看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輕笑了一聲,嚴斐然說:“我這個人,認準了一件事就會一直堅持下去,直到,我沒命再堅持。”
寧子卿真是恨不能現在就宰了麵前的男人,但失去理智,隻能讓自己的計劃失敗。所以,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並麵色清冷地說:“再這麼聊下去,肯定什麼都聊不出來,不如我們先喝點什麼。”
說著,寧子卿叫來了服務員。
嚴斐然看了眼服務員,說:“一杯蘇打水。”
“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小鹿亂撞地離開,心想這兩個男人怎麼能那麼帥,若是能和他們同坐一桌,簡直能幸福死了。
當然,這隻是服務員的幻想,若是真坐在這二人身旁,肯定會被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弄得陣陣泛寒。
很快,蘇打水被端了上來,嚴斐然拿起來喝了一口,說:“現在,能繼續聊了?”
寧子卿垂下眸子,掩蓋住眼底的殺氣,語氣陰冷地說:“事已至此,也聊不下去了。若是不想自找麻煩,就別再纏著薇薇安。”
嚴斐然冷笑道:“你找我來,該不會就是說這些沒營養的話吧?既然如此,我就不浪費時間了。”
說完,嚴斐然就要準備起身離開。
但他的身體似乎出現了問題,他嚐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眼眸轉了一圈,嚴斐然惡狠狠地瞪著寧子卿:“你對我下了藥?!”
寧子卿並沒有否認,他憐憫著看向嚴斐然,說:“別怪我,要怪就怪你不應該招惹薇薇安。”
嚴斐然還想說什麼,但是頭一歪,就趴在了桌子上。
寧子卿回頭,對角落裏的人招了招手,對方立刻小跑過來,架起嚴斐然,從後門快速離開。
在一條無人的背街巷子,嚴斐然被扔到地麵上,寧子卿的手下向其請示道:“就在這裏解決掉他嗎?”
“嗯,殺了之後,運到河邊扔掉。”
“是。”
手下對著嚴斐然舉起匕首,衝著心窩的位置直直刺了過去。
關鍵時刻,嚴斐然突然用手握住對方的手腕,並反手一敲,將匕首奪過來。
見嚴斐然行動迅速,神色清明,完全不像是被藥物控製的樣子,寧子卿暗叫一聲不妙,扭頭就要溜走。
然而他的身後,站著好整以暇的阿瑞,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後麵激戰正酣,但寧子卿知道,他的計劃已經失敗了。
可饒是如此,寧子卿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憤恨,隻是冷漠地看著那邊的爭鬥。
很快,搏鬥結束,寧子卿的人全都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嚴斐然毫發無傷,甚至連衣服都沒皺,依舊風度翩翩。
他沉著麵色走到寧子卿麵前,冷聲說道:“你該不會以為,這點小計謀便能要了我的性命吧!”
寧子卿並沒有任何懊惱和憤恨,他語氣平靜地說:“沒能殺死你,是很遺憾,但也不是毫無收獲的。”
“你想收獲什麼?”
嚴斐然還沒等到寧子卿的答案,便聽到角落裏,傳來“噠噠”的跑步聲。
薇薇安跑進這條巷子,就聞到了血腥味。那味道讓她胃裏難受,忙捂住口鼻,希望能好受一點。
可當她看到嚴斐然一臉凶意地盯著寧子卿時,身體裏的血液都凝固了,什麼難受不難受,全都忘記了,衝到寧子卿麵前,就對嚴斐然吼道:“嚴斐然你幹嘛!”
看了看薇薇安,又看了看寧子卿,嚴斐然了然地勾起嘴角,說:“原來這就是你的收獲。”
寧子卿沒理她,而是很焦急地對薇薇安說:“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