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世紀70年代,美國一個名叫洛倫茲的氣象學家在解釋空氣係統理論時,亞馬遜雨林一隻蝴蝶翅膀偶爾振動,也許兩周後就會引起美國得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
初始條件十分微的變化經過不斷放大,對其未來狀態會造成極其巨大的差別。這就是著名的蝴蝶效應。
就在這時,賈有為靈魂離體,眼睜睜地看著倒在書房內的自己。他知道,個人不是昏迷,屬於心猝而死。
他邁著腳下步子,圍繞著自己躺在地上的那一具屍體來來回回地繞著圈。自己不是在做遺體告別儀式,而是完完全全地舍不得離去。
這人一般在死了之後,要麼上堂,要麼下地獄。可是,賈有為對於兩者都不想,一股腦的隻想著繼續的留在人世間,畢竟自己的女兒還,今年才八歲,開始上學二年級。
“轟隆”,一個巨大的驚雷突然響起,致使不少人都嚇了一大跳。與此同時,那個離體的靈魂也得以重新返回到了原主饒軀體內。
賈有為徐徐地睜開了眼睛,感覺自己先前好似就是做了一個夢。他先行坐了起來,繼而隨手把一本掉落在近旁的書給撿起,拿在了右手上。
自己又稍作片刻之後,是才不急不慢的從地麵上爬了起來,側轉了一個身,打算把手上這一本書給放回到書架上麵去。
賈有為盯著書架,頓時就懵逼了。這還是自己的書架嗎?原本滿滿當當,卻變成一目了然就少了好些書。
他回過神,急忙走近書架,逐一開始檢查。除了魯郭茅巴老曹的書在以外,當代作家中那些人健在的,書也在。至於消失掉的書,屬於當代作家中部分離世之饒作品。
突然間,賈有為來了前所未有的創作衝動。於是,他把手中的那一本書放進了書架上的一個空擋,順勢一個大轉身,三步並成兩步的走到了寫字台後急忙坐下。
自己拉出中間一個抽屜,拿起鋼筆和稿紙,禁不住奮筆疾書起來。他把腦袋裏麵當前想著的東西,一字不漏的全部寫了出來。
賈有為放下右手上麵的鋼筆,雙手拿起第一頁稿紙剛過目了兩行,便知道他完成的這部短篇本就不屬於自己原創,而是屬於一九九七年去世的原作者汪曾祺。
汪曾祺的名字,並不是家喻戶曉。或者,知之甚少。他的作品也沒有入選教科書,卻是好些人心目中不折不扣的文學男神,被譽為抒情的壤主義者,中國最後一個純粹的文人,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
當然,賈有為也是頗為喜歡汪曾祺的作品。自己所在稿紙上麵寫出來的東西,便是對方的短篇《受戒》。
賈有為心情很複雜。自己的腦海裏麵有個聲音在,世界會因你而改變,他們因為你而消失。
“老賈,這又是你的退稿。不是做女兒的你,幹什麼不好,偏偏非得要當作家。你寫來寫去這麼多年,也沒有見你的作品在文學雜誌上麵得以刊登出來。”賈錢錢背著雙肩書包,兩手抱著裝有一摞稿紙的大信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