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煞,你受傷了?誰下的手?”
“瘋刀辛九娘果然名不虛傳,隻是一刀,差點就要了我的小命……”
“他們都是流放罪人,身體被封印固鎖,在這個元氣幹涸的小島上呆了十多年,居然還有這等實力,真是讓人驚訝啊!”
“要不然,對方怎麼可能花費這麼大代價,將我們血煞獵人團送過來呢?正因為難纏,才有意思啊,桀桀桀……”
“小心陰溝裏翻了船!”
“瘋刀辛九娘,章魚達也,烈剪傅三刀,緋紅雪狄花花,狂徒聞人飛雄,還有……冰麒麟元好古,都是曾經名震天下的大人物啊!想到他們即將死在我們手裏,我就忍不住顫抖,太爽了,太刺激了……”
“四煞,不要大意輕敵!小心栽跟頭……這些人裏麵,你們要特別注意一個人……”
“誰?副團長大人,什麼人讓你如此鄭重其事?”
“緋紅雪,狄花花……”
“就是那個十歲就被懸賞五千萬紫金幣,據說毀滅了一整個城市的小怪物?呃,小怪物現在長大了,聽說變成一個大美人,真讓人期待啊!桀桀桀……”
“四煞,你那狂妄自大的性格什麼時候能改一改?當心團長回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到團長,聽說他去截殺元好古那廝,而且還是跟人聯手,這元好古真的這麼厲害?”
“小心無大錯!我們這邊,也要準備行動了!”
“太好了,老子都快要憋瘋了,趕緊痛痛快快的大殺一通,殺他個血流成河吧……”
“時機快到了,就這一兩天,等零煞他們那邊先動手,我們伺機而動。血煞無敵,刀出無回……”
“血煞無敵,刀出無回……”
暮雪城一座雅致的別墅裏,傳出一陣冰冷刺骨的殺意,殺意稍縱即逝,別墅又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別墅主人一家,正靜靜躺在地下室,生機全無,血流滿地。
“零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大家都迫不及待了……”
“等待時機,時機一到,就殺入城主府!”
“那什麼時候才是時機?”
“到時候你自然就曉得……”
暮雪城另一座建築,大廳裏,坐滿了人,最上首的,是一名戴著青銅惡鬼麵具的黑衣人,一雙眸子冷光四射,讓人不寒而栗。
再下麵的,是一對容貌非常相似的中年人兄弟,正是雄風八麵獵人團團長,鮮於仁,鮮於義兄弟倆。
其他眾人,一個個氣息深沉,眸子精光四溢,最弱的都是四階一品強者,整整十五人之多。
其中就包括都府容家的容天河,容天木,容天山,以及紅袍胖子黃大嘴。
這些四階強者,在為首那青銅麵具黑衣人麵前,都噤若寒蟬,畏懼不已。
“五階強者,絕對是五階強者!”
容天河低頭沉思著,脊背發涼,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在火烈島,五階強者絕對是無敵的象征。
就像火烈軍首領,少校解大,就是一名五階強者。他的存在,讓整個火烈島都籠罩在他的威嚴之下,不管哪個勢力,哪個高手,在火烈軍旗麵前,都不得不低頭俯首,畏懼的就是軍旗背後的五階強者。
如今,這小小的暮雪城居然又冒出一位五階強者,委實匪夷所思。
更何況,在天南山脈裏,他們容家遇上的那位城主府車夫,不堪一擊,瞬間潰敗,那個名叫聞人飛雄的車夫,實力絕對也是五階高手。
“居然卷入了五階強者的爭鬥漩渦裏,鮮於仁,鮮於義,這兩個家夥簡直罪該萬死!”
容天河咬牙切齒的想著,心中怨恨無比。
這次行動,他們容家已經沒有辦法退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清河府一家大勢力首腦看到那個名叫零的麵具黑衣人之後,也是心存疑慮,當場提出要退出行動,卻隻一擊,就命喪當場,零的手段凶狠無比,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一個眼神,就讓眾人毛骨悚然,再不敢提退出的事情。
“容兄,這次的行動,真是失算了!我們這些人,都是炮灰啊……”
散會之後,黃大嘴與容家眾人走到了一塊,壓低聲音說了起來。
他滿臉苦笑,唉聲歎氣的。
盡管在瘋牛穀與容家容天山鬥過一場,但此時此刻,雙方卻再無半點意氣之爭,隻是同病相憐的可憐人而已。
“盡全力,將城主府摧毀就是,我們本來的目的不就是這個麼?”
“要真是這麼容易就好了!”
“我們可是有五階強者做後盾,還有什麼可怕的?”
與容天河的憂心忡忡不同,行動的強者當中,多數人都是自信滿滿,都等著瓜分事後的蛋糕,一個個摩拳擦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