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會包紮傷口啊……”
“我臉又沒受傷,你瞎攪和什麼……”
“該死的天然卷,滾一邊去……”
元躍用繃帶將牧小白全身綁了個遍,紮成了個白色木乃伊,氣得牧小白怒火三丈,咆哮如雷,隻恨不得將元躍一口咬成三截。
“嗯,罵人很有勁嘛,看樣子沒什麼大礙!”
元躍拍了拍手掌,笑眯眯的說道。
常新月守在一邊,一臉向往的盯著牧小白,看著他身邊那一道道雪白的繃帶,羨慕無比。
她也想包紮傷口啊。
木乃伊什麼的,審美觀太差了,應該紮一朵雪蓮花,再沾點鮮血,變成梅花更漂亮,嗯,一左一右,或許對稱起來更好看一點……
看著小姑娘那滿眼小星星的灼熱眼神,牧小白忍不住冷冷打了一個寒戰,有一種異常不詳的預感。
但悲哀的是,他爆了大招,超常發揮,透支過度,加上身上的傷勢太多,流血過重,跟旁邊數著肚皮大洞裏棉絮的黑兔差不多,都是不能動彈的重病號一個。
別人想在他身上做些什麼,他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嗚呼哀哉!
雲霓裳一一將蒙大川等人弄醒。
元躍則將昏迷不醒的地龍提了出來,扔到絕命身邊,蹲下身子,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兩人。
“夔牛輸了!”
少年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笑容燦爛如陽光,背後卻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強烈自信。
絕命坐了起來,瞳孔不禁收縮如針尖。
盡管硬硬吃了牧小白一記大招,但他的傷勢比牧小白輕多了,緩過那口氣,再來一戰,也不是什麼問題。
他本來就是打著暴起襲擊的念頭。
但這後來出現的銀發少年蹲在他麵前,笑嗬嗬的說了這麼一句,絕命心中卻不由得一寒,渾身肌肉繃緊到了極點。
“那便怎樣?”
他冷冰冰的說道。
“你也不例外……”
元躍嘴角上翹,笑得無比歡快,就像春風縈繞,陽光十足,透著一種莫名的讓人心生溫暖的感覺。
他的話,卻與表情截然相反。
絕命心神恍惚了一下,但旋即大驚,正想反應,一隻修長的手掌已經按在了他腦門上,轟的一聲將他整個人砸進地裏,勢大力沉,渾厚的罡力如巨浪一般撲了過來。
他感覺腦袋就像被人用重錘狠狠的砸了一記,腦子一片空白,暈乎乎的。
元躍依然帶著笑容,下手卻毫不遲疑,咚咚咚,又在絕命身上補了三記重拳,這才停了下來。
“咳咳咳……你……你使詐……”
絕命大聲咳嗽著,滿臉悲憤,想要掙紮起來,卻渾身酸軟,提不起任何力道來。
他本來還有一搏之力,但被少年那天真靦腆的笑容給迷惑,瞬間的失神,就變成了現在這種結局,這讓他如何不悲憤欲絕?
“不是跟你說了麼?夔牛輸了,你也不例外……”
元躍一臉驚訝的表情,看著絕命,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無辜天真的味道,我都明明白白告訴你要出手了,誰讓你一點防備都沒有呢?
“這位大哥,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銀……銀發惡魔……”
少年歪著腦袋,看向一邊的地龍,笑眯眯的說著。
地龍剛剛蘇醒過來,恰好將少年擊倒絕命的一幕看在眼裏。少年的笑容,在他眼裏,就仿佛惡魔一般恐怖,讓人不寒而栗。
“惡魔……銀發惡魔……”
想起最近流傳的信息,九命花豹铩羽而歸,讓他吃了大虧的,就是一個外號“銀發惡魔”的銀發少年,正如眼前之人的形象。
一想到這裏,地龍心裏的恐懼就更甚。
他膽子一向不大,要不然也不會被常新月一記“暗獄如海”給嚇暈過去,剛從那無邊噩夢裏清醒過來,就看到少年如宰小雞一樣將強悍絕倫的絕命擊倒的情形,地龍對少年的敬畏,瞬間突破了天際,惶恐到了極點。
“這位大哥,麻煩你封了自己的罡力好不好?”
“好!好!好……”
地龍連連點頭,劈裏啪啦的在自己身上點了一通,渾身氣息頓時萎靡下去,乖巧無比。
絕命看在眼裏,卻氣得肺都快要炸掉了,看到過笨的,沒看到過笨成地龍這種蠢樣的,最後的一絲希望也徹底喪失,這次任務,他們栽了。
“小白啊,不是我說你,打個架都不夠幹淨利索,居然讓我幫你擦屁股善後,你不行啊,以後要繼續努力才行!”
元躍笑嗬嗬的打趣著牧小白,心裏的重擔這時才放了下來。
他初來咋到,忙著給牧小白包紮傷口,並沒有注意到其他事情。等他處理完傷口,這才發現敵人的氣息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