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會議大廳。
華豐被捆成五花大綁,跪在地上,他倒現在也不明白,明明自己煉製的'補體丹'有很強烈的大補作用,都把弟子們補的進醫院了,為什麼還要抓他?
“華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快說!”宇蕭極坐於正座,憤怒的指著華豐,“補體丹究竟是誰煉製出來的!”
華豐懵了,他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在他麵前的,不光有宇蕭極,還有南府的三大坐鎮大師,以及五大輪回執法者,還有一群南府的高級武道弟子。
華豐自己低估了事態的嚴重性。
首先,他騙了南府,戲弄南府的罪過,就足以讓他死一萬次,第二,他慘害南府弟子,好幾個南府弟子在這次事故中死去,一位武道弟子的培養,動輒數千萬人民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華豐令南府損失慘重,但這些南府並非不能承受,最令他們承受不了的,是沒有找到真正的煉製補體丹的藥師,這才是南府損失最大的地方。
生死時刻,華豐腦袋轉的很快,這丹藥正是華泫教他煉的,隻要把鍋甩給華泫,自己不一定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兒,華豐快速的說,“宇府主……真正會煉補體丹的……就是我那個哥哥,華泫。”
“華泫?”
這個名字,宇蕭極已經聽金行者說過了,最早之前,金行者得到的情報,說的便是補體丹,就是華泫煉製的,隻是宇蕭極也不信,加之華家的人確定是華豐煉製的,宇蕭極也就沒說什麼。
這時,一位白袍老者站了出來,“你是說藏丹閣的藥童華泫?”
“就……就是他……”華豐結巴道,不知一位南府的坐鎮大師怎麼會認識華泫的。
宇蕭極疑惑的看了過去,對待白袍老者,明顯比對待平常人尊敬的多,“宇大師,您認識這人?”
“哈哈,有個一麵之緣。”宇不韋爽朗的笑道,“前幾日我練武扭傷腳踝,去藏丹閣取藥的時候,正好碰見他了。”
“這人,可是讓我大開眼界,光是一個腳部扭傷,他能說出好多分支來,老夫當時覺得,這等人才,放在一個藏丹閣掃地,未免有些太過可惜了。”
“誰他嗎讓他去藏丹閣掃地的!”宇蕭極都快氣瘋了。
若是給華泫一個平常的雜活,也不至於得罪,藏丹閣掃地這麼苦這麼累的活,明顯是整人用的,搞得現在宇蕭極有些下不來台了。
華豐唯唯諾諾的舉起手,“我……”
宇蕭極氣的又給了他一巴掌,令華豐兩邊臉蛋一樣高了,“趕緊給我請回來!”
華豐帶著一群藥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此時,藏丹閣。
秦墨盤坐在地上,盯著一盤棋苦思冥想,已發呆了幾個小時了,他左手拿著白棋,右手拿著黑棋,在無聊的藏丹閣裏,也隻能靠與自己下棋來打發一下時光。
這時,藏丹閣的門被猛地推開了。
華豐帶著一群藥師,焦急的走到秦墨麵前,“哥!你別下了,宇府主要殺我,你快救救我,現在隻能你救我了。”
一群藥師,也是低頭請求秦墨。
若秦墨不出馬,他們跟著華豐也會有連帶責任,也開始央求起秦墨來。
這些人,在秦墨眼裏有些搞笑。
當初,他們為了討好華豐,在藏丹閣侮辱秦墨的時候,他們怎麼不說?現在過來懇求?當秦墨是個軟柿子嗎?
最搞笑的就是華豐,前幾日他剛剛求完秦墨,用完秦墨後,又開始放狠話,然後現在又灰溜溜跑過來求秦墨,反複無常。
秦墨不悅的皺起眉頭,“全都閉嘴!”冷冷的嗬斥了一聲。
華豐等人急忙乖乖閉上嘴巴,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生怕惹怒了秦墨,沒人救他們的小命了。
秦墨依舊盯著棋盤,認真的下著。
不過一會兒,宇蕭極可能也等的不耐煩了,帶著一群人恭恭敬敬的來到藏丹閣,見到秦墨在獨自一人下棋,宇蕭極很是好奇的看著,還是第一次見一個人下棋,能下的這麼入迷的。
“華泫先生……”
“安靜!”
宇蕭極正要開口說話,卻被秦墨一聲怒喝,在場眾人頓時傻了眼,宇蕭極可是南府府主,南市隻手遮天的人物,秦墨竟敢嗬斥,把一旁的藥師們給嚇了一大跳。
但更令他們驚奇的是,宇蕭極竟真的乖乖閉嘴了,安靜的恭候在一邊,等秦墨這盤棋下完。
這時,宇不韋淡笑著從人群中走出來,“一人下棋,兩種思路,爭鋒相對,自然苦惱,畢竟兩種思路,你都想贏,何不讓我這個老棋友陪你下完這盤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