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聲音,白素雪身子不由怔了下,眼眶也紅潤了。
她一直自詡為是一位堅強的女孩。
從小,她刻苦努力,追求自己夢想,考進伯克利音樂學院,一個人獨自在美國生活,一個人又獨自來到燕北。
若不是自強自立的女孩,遠遠做不到這些。
可當聽到秦墨的聲音,好似所有的脆弱,都可以在此時釋放出來。
就好似,找到了一個避風港,可以哭,也可以笑。
落承文急忙鬆開白素雪。
在私下,他可以流露出他的本性,可在公共場合,他還要維持他文人的顏麵。
這倒不是說落承文很卑鄙,隻是現實中,大多都是這樣的人,在人前體麵,人後齷齪,這種人數不勝數,以至於不能言其好壞。
“你……你是誰?”落承文緊張結巴道。
秦墨淡淡的回了他一個字,“滾。”
作為風月樓的才子之首,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和他說話,他打量了一下秦墨,看起來有些麵生,又突然想起什麼,他冷笑一聲。
“哦,我知道了,你是新來的詞人吧?就是那個創作《紅衣姑娘》的小子?”
稱呼秦墨為小子,也足以看出他對秦墨的不屑,文人自古相輕,好似秦墨加入風月樓,是對他的侮辱一樣,落承文不屑極了。
“我讓你滾。”
“你……你個新來的,怎麼和我說話呢?”落承文指著秦墨,怒道,“我是風月樓的四大才子之首,為風月樓寫詞多年,怎麼說也是你的前輩,哪怕別的才子,都要稱呼我為一聲老師。”
“你這新來的小子,好大的膽子!”
秦墨說,“老師……”
落承文受用的點點頭,笑道,“算你識相。”
“請滾!”
落承文還沒反應過來,秦墨一腳踹在落承文的屁股上,落承文飛出十數米遠,重重的撞在門前的大樹上,沒了反應。
秦墨把房門直接關上了。
白素雪目瞪口呆的著看眼前的一幕,秦墨處理事情的方式,依舊幹脆利索。
“這一個多月過得還好吧?”
秦墨當做沒事人一樣,坐在沙發上,笑著問道。
白素雪半天才回過神來,坐在秦墨旁邊,頭輕輕靠在秦墨肩膀上,“還好,除了這個落承文,其餘人都挺好的,培訓了一個多月,今天才剛結束。”
白素雪培訓算是快的了。
本來兩個月的培訓,她一個多月就完成了,過了風月樓的考核。
白素雪摟著秦墨的手臂,神色有些憂愁。
她擔心剛才那件事,怕給秦墨帶來麻煩。
落承文在風月樓可不簡單,風月樓四大才子之首,為風月樓作詞多年,積攢下許多燕北頂尖世家門派的人脈。
最主要,風月樓很重視他。
這些年來,風月樓才子佳人,時常輪換,但唯獨,落承文才子第一人的地位,從來沒動搖過。
他算是風月樓的寵兒,也是燕北頂尖勢力中的明星,在風月樓很有話語權。
“秦墨……”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必擔心,晚上你沒事吧。”
“沒事。”
“好,那陪我一起去登文閣看看。”
秦墨本是不想來風月樓的,但既然答應過蓉苒兒,那總要來風月樓走走過場才是,等晚上看完登文閣的表演,就回去。
夜晚。
白素雪換了一套黑色的過膝裙,化上了精致的裝束,挽著秦墨的手臂,和他一起來到登文閣。
所謂登文閣,顧名思義,是風月樓才子吟詩作賦的地方。
登文閣每個月舉辦一次。
四大才子齊聚,每人即興創作一首詞賦,現場拍賣!
當初,落承文就是在登文閣走紅的。
當時,他即興創作了一首《虹橋賦》,被燕北一隱世世家,花三千萬的價格,直接買了下來。
一首詞賦,不到百字。
可謂是一字千金!
夜晚,登文閣人聲鼎沸,一輛輛豪車開了過來,瑪莎拉蒂、蘭博基尼、勞斯萊斯……這些豪車隨處可見,甚至連一輛平常便宜的車都沒有。
能進登文閣,看才子作詞的,自然也是非富即貴的燕北貴人,這樣的場麵雖很宏大,卻也能理解。
“秦墨?進去吧!”
門口的接待禮儀,看了眼秦墨的邀請函,隨後讓開了道。
秦墨疑惑的看了禮儀一眼,就在白天,這些人態度還很好,風月樓的人都還對他客客氣氣的,打底也稱呼一聲秦先生,現在突然直呼其名了。
服務員朝前麵帶路,秦墨和白素雪進了登文閣。
一進登文閣,便是巨大的大廳,在其上,有一七尺高台,高台之上,又有高台,共四座高台累加在一起,四高台之上,掛一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