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辰竟從數十米的天台,一躍而下!
他想跑!
這個高度,對於常人來說,必死無疑。
但到了武巔大圓滿這個境界,十數層的高樓而下,如同家常便飯,輕鬆簡單。
墨組眾人,顯然沒想到這個情況。
當禹辰從天台一躍而下之時,眾人全都傻了眼。
秦墨收起龍寒劍,平靜的走到天台邊上,俯視而下。
轟隆一聲巨響。
雪夜空曠的街道上,被砸出一個凹坑,禹辰屈膝在凹坑正中,緩緩站起來,仰頭笑看著天台俯視而下的秦墨。
“秦墨,待我禹辰歸來,便是你墨組必死之日。”
“你真以為,憑著你的一腔熱血,能掀起燕北的半邊天嗎?”
禹辰仰頭傲然大笑。
秦墨嘴角揚起一絲弧度,“不用你歸來,你走不了。”
禹辰微微一愣。
他還沒反應過來秦墨的話,秦墨直接甩出龍寒劍,他身影,同時縱身一躍,從十幾層的高樓,直接跳了下來!
而緊隨其後的,墨組四十人,身影紛紛躍下!
四十多人,如同四十多道流星,在恍然間,身影便落了下來!
轟隆!
幾聲劇烈的響聲!
四十多人同時從幾十米高空而落的衝擊,絕不是街道可以承受的住的。
隻見,空曠的街道,大地龜裂,數十個凹坑,被砸了出來。
在瞬間,墨組四十人,就將禹辰團團圍住。
禹辰驚愣的不知所措。
他害怕的四處而看,龍悟、平冀、湛穀、奉梟……
這些曾讓他禹辰,聞風喪膽之人,現在將其圍的水泄不通,這種恐懼和害怕,是顯而易見的。
唰!
這最後一道而落的身影,就到了禹辰麵前。
哐當!
龍寒劍架在了禹辰的脖子上,冰冷的劍芒,配合雪夜冰冷的天氣,將禹辰的脖子,劃開一道細微的小口子,滾燙的血滴,就滴答滴答的落在了龍寒劍身上。
秦墨漠然注視著瑟瑟發抖的禹辰。
禹辰再也沒了剛才的囂張和淡定,他驚恐的看著麵前秦墨。
幾個月前,麵前這位華海之子,還隻是燕北武協的炮灰工具罷了;但不知何時,漸漸地,他一步步走來,直到如今……
手持龍寒,劍芒而出,隨時都可能要了禹辰的命。
一切,都太快了。
以至於禹辰現在才反應過來,站在他麵前的少年,已有了扳倒燕北武協的實力。
於是,禹辰心中的恐懼,方才遲遲而來。
“你……你不能殺我……”
禹辰踉蹌後退幾步,被地上的石頭絆倒,狼狽的摔在地上。
他驚恐的仰視著秦墨,不停踢著腿,狼狽的後退,直到撞在墨組成員的腳下,退無可退。
秦墨俯視著他。
眼眸裏帶著與這寒冬一樣,冰冷的目光。
“為什麼,非要逼我秦墨發火呢?”秦墨有些痛苦的俯視著禹辰。
秦墨是個多麼理性的人啊!
麵對無數的委屈和侮辱,他從來不會宣泄自己的情緒。
縱使他心裏有再多的火氣,也從來不會意氣用事,甚至,這常常讓人覺得他軟弱,覺得他無能。
可燕北武協,他們殺向了他的家!
他們派出當年羞辱過父親的燕北五虎,大鬧燕大,想要殺了秦墨!
秦墨眼睜睜看著禮閆華死在自己麵前。
他眼睜睜看著,禮祥抱著他爺爺,痛哭流涕,無能為力的樣子。
如果,今夜秦墨再縱容燕北,他日燕北,定不會給秦墨活路。
那時,死的不是禮閆華,而是晨婉、徐嫣、祝小雙……甚至秦墨!
禹辰呆愣了一下。
他看到秦墨痛苦的樣子,禹辰反而笑著掙紮的站起身來,“殺我啊!來啊!秦墨,你殺我啊!哈哈!你不敢吧!老子燕北武協會長,你有本事入武協,你有本事也殺我啊?”
雪夜之中,禹辰張狂的大笑。
如同一個歇斯底裏的瘋子。
他知道,秦墨不敢!
他禹辰的命,秦墨他還不敢取!!
墨組眾將,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盯著禹辰囂張的模樣,墨組眾人眼中都爆發出了火光。
尤其奉梟。
他乃是墨組之中,脾氣最暴躁的一個。
禹辰笑時,他就準備衝上前,要了禹辰的狗命。
但被平靜的湛穀,攔了下來。
“一切,以秦公子的想法為令。”湛穀低聲說。
秦墨握著龍寒劍的手,發出哢嚓的響聲。
麵對雪夜下,肆無忌憚大笑的禹辰,秦墨隻是漠然的看著。
殺了禹辰,對墨組來說,勢必陷入艱難處境。
哪怕到時,入了誅神殿,進入高武世界,這種艱難處境,也難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