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厭死死的堵住了法老追擊秦墨等人的去路。
封藏之地,本來就是一條狹窄的甬道,隻能容納一個身位,法老若想追出去,就必須先殺了戰厭。
戰厭卻根本不給法老這個機會。
握著匕首,身影殺來。
“你特麼敢罵我,你奶奶個腿兒!!打不死你!”
戰厭身影鬼魅般到了法老麵前,匕首在半空之中,劃出一道幽暗的紅光。
“跪下!”
法老猛然怒吼,法杖轟然間砸在地上,瞬間地板龜裂開來,一道金光從法杖之中豁然而出,急速衝來的戰厭,身影好似被無形的石頭砸中了一般,瞬間跪倒在了地上。
轟隆一聲巨響。
戰厭下跪的膝蓋,將地板震得粉碎,他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掙紮聲,卻掙脫不開法老的束縛。
“法老!”
就在這時,博物館館主帶著一群人急匆匆走了進來,他們看了眼地上掙紮的戰厭,急忙衝著法老恭敬的鞠了一躬。
在畢羅博物館暴亂的第一時間,他們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隻是一直在博物館外麵,不敢進去,直到聽說賊人殺到了封藏之地,這些管理層才敢進來。
法老淡淡的看了這些人一眼,眼神縹緲的看向遠處,“剛才,是不是有個年輕人和一個孩子跑出去了。”
一位管理層想了下,急忙點點頭,“是……我們看他不是賊人麵相,就放他走了,應該是遊客吧。”
“他盜走了《神跡河圖》。”法老麵無表情的說。
“啊?”
幾位高管麵色瞬間大變。
“這兩人沒參與中心區域的打鬥中。”法老冷冷道,“他倆很聰明,第五區域沒有監控,你們不知他盜走了《神跡河圖》,也很正常。”
館長臉色都凝固了。
從中心區域的監控來看,他們以為隻有跪著的這小子一個人,誰能想到他們還是團夥作案!
《神跡河圖》可是神圖!
哪怕和封藏之地其他寶物比較,《神跡河圖》也絕對能排到前十!
“翻譯在不在?”法老冷冷道。
“在……”翻譯從人群中費勁兒的擠出來,恭敬的低頭,“法老有什麼指示。”
“這小子和他們一夥的,已經知道其餘兩人的下落,你問問他。”法老淡漠的瞥了眼戰厭。
翻譯與戰厭開始溝通。
突然,戰厭神情激動起來,朝著天空就是大吼一聲,神情激昂飽滿,把周圍的古埃國人都嚇了一大跳。
“他……剛才說什麼?”
法老疑惑的問向翻譯。
真不知這個華夏人有什麼好激動的。
翻譯撓了撓頭,不知該怎麼說,猶豫了下,小聲道,“他說……為了愛情!”
“傻比!”
法老一巴掌呼在戰厭腦門兒上,直接把這小子扇暈了。
夜晚,華夏,焱陽風月樓,主閣的陽台之外。
梅蕪一個人靜靜的站在柵欄旁,從這主閣之外的陽台上,能俯瞰整個風月樓熱鬧的盛景,夏日已悄然過去,涼爽的秋風,吹拂在梅蕪細嫩的臉頰上,甚是舒服。
雖如今,黃葉而落,略顯蕭瑟,但絲毫不影響風月樓的繁華和熱鬧。
這個隻有武道上層人聚集的地方,從來不缺少故事和樂趣。
這時,蓉苒兒輕輕走了過來。
她拿了薄薄的毯子,蓋在了樓主的身子上,“樓主,天色晚了,別著涼了。”
“古埃國那邊,可有消息了?”梅蕪深邃的眼神,望向遠處的夜色,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但也正因為什麼都看不見,才使得一切頗有樂趣,以至於能讓梅蕪一直在這裏,駐足觀賞。
蓉苒兒無奈的歎了口氣,“有消息了。”
“說來聽聽。”
蓉苒兒苦笑一聲,她實在不知該怎麼說這話。
“那個……秦墨帶著戰厭去了畢羅博物館……”想了片刻,她組織了下語言,緩緩說了全過程。
說完,蓉苒兒自己都氣的冒煙了。
“樓主,我實在不知道,你到底為啥安排戰厭那個憨貨去執行這次重要任務?”蓉苒兒氣道,“他能辦成什麼?之前交給他雇主委托殺人的任務,結果他殺錯了對象,把雇主給殺了,這事兒至今在殺手界都還是個笑話!”
“因為是你讓他做血梅組的組長,血梅的成員都不好多說什麼,其實暗地裏早對這個憨憨不滿了。”
“雖然他在風月樓實力能排第六,僅次於五瓣兒梅花,但他真不適合動腦子……”蓉苒兒搖頭歎息。
此刻,她也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貿然說了這些話。
梅蕪輕輕笑了笑,並沒責怪蓉苒兒的吐槽,“憨憨有憨憨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