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扶風平原,荒野森林。
墨葉離開後半個小時左右。
坐在岩石上,對著鏡子拚命打扮自己的宗沈銘,終於將鏡子放下。
此時,他頭已抹了發蠟,發型棱角分明,身上也穿了幹淨的西裝,腳下一雙昂貴鱷魚皮鞋。
這一身行頭,和這裏環境格格不入。
他再三確認自己行頭後,終於站了起來。
“出發!秦宗大城!”宗沈銘遙遙指向西麵遠處黑暗,發出一聲意氣風發的大吼。
隨即,宗家三房兩千多人,抬頭挺胸,邁著自信步伐,朝著秦宗大城前行!
為首宗勝,高傲舉著那杆‘威猛’大旗,他一邊前行,一邊揮舞大旗,‘威猛’二字,在夜色冷風下,迎風招展!
“我們是什麼!”
宗勝忍不住發出一聲激動的喊聲。
隻聽,兩千多人齊齊回應,“威猛戰士!!”
這響徹天地的自信之音,引來周圍樹林鳥兒俱散,自信嘹亮聲音,在樹林裏久久回蕩。
宗沈銘笑著回頭看了眼三房眾人。
此時,每個人都帶著難以言說的意氣風發,他們邁著自信步伐,就像21世紀朝氣蓬勃的青少年,傲然不可一世。
爺的青春,又回來了!
宗沈銘笑著。
他此時隻想吟詩一首: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宗家三房從今夜,從現在,便是崛起之日!
他手裏緊緊握著副總督令牌,命令全軍加速前進!
夜晚,淩晨,秦宗大城。
之所以,總是以大城稱呼上古戰場的四座隱世城池,是因為其占地麵積,實在寬廣。
如秦宗這般,兩座大城,四座大營,就幾乎能封鎖通往洛神的道路,可見其延伸的戰線有多長。
警戒的幾位秦宗之人,疲憊的靠在關口,打著瞌睡。
這淩晨時間,秦宗大城和營寨陷入一片黑暗,好似與茫茫夜色,融為一體。
淩晨夜晚,夜寂靜的可怕。
鳥兒從夜空發過,似乎都能聽到其破空之聲。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嘹亮的喊聲。
“秦宗副總督,率‘威猛將士’歸來!!”
這一聲巨吼,不僅把打瞌睡的警戒侍衛給驚醒了,就連睡夢中的秦宗眾人,也都嚇得彈了起來。
“怎麼回事!”
“哪來的喊聲!”
“是不是敵襲啊!”
不過一會兒,人們全從各自營帳、城池中跑了出來。
大家看了眼遠處對麵平靜的洛神大城,微微鬆口氣後,這才看向遠處東麵而來的人群。
這群人,手舉火把,輕裝而行。
他們窮的連一匹馬都沒,利用武道實力,飛速朝著秦宗大城而來。
若說最耀眼的,還是那宗勝揮舞的一杆大旗。
其上兩個大字。
威猛!
人們不由有些看呆,大家愣在原地,傻愣看著,警戒侍衛也將關口封鎖,有些茫然。
直到這些人,到了近處停下,人們這才看清了。
所來的,正是宗家三房。
按道理,早早就應該支援到扶風前線的一群人,隻是這人數,一眼望去,好似少了些。
人們有些不知所措。
什麼秦宗副總督,威猛將士歸來。
這場景,大家卻好似有些似曾相識。
突然,眾人想起來,前些日子,秦墨從秦宗闖過去,便是這秦總督的虛假威名,騙過了秦宗大軍,至今還是秦宗大軍的恥辱。
這……現在玩的又是些什麼名堂?
還沒等人們反應過來時,秦宗四位長老,身影如同流星般,從兩座大城中而出。
四道明亮的弧線劃過。
不過眨眼功夫,四位長老身影,便懸浮在兩座大城上空,居高臨下的俯視下方而來三房之人。
宗家三房長老,宗依莉陰沉的看著三房眾人。
“你們怎麼才過來?”她當即責問道。
宗家劃分三房,大房頂梁柱便是宗天,三房之上的頂梁柱,便是宗家長老宗依莉,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出生於三房,如今位列宗家長老之位。
三房按道理早就該到了。
宗依莉也是一直在等待三房而來,卻沒想竟用了這麼久。
而且……這人數也少了許多。
不光如此,三房好似經曆了一場大戰,很多人負著傷,宗沈銘的胳膊也纏著紗布,卻穿著一身幹淨整潔的西服,模樣甚是怪異。
秦宗四位長老困惑的看著這些人。
宗沈銘卻傲然笑笑,仰頭直視四位長老,掏出手中令牌。
其上,副總都督四個字,在夜色下倒顯得明亮。
“我乃秦宗副總督宗沈銘,各位速速讓道!”
宗沈銘這話底氣十足,他傲然神色在月色下都如此明顯。
宗依莉四人彼此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
什麼副總督?
確信四人都不知道後,宗依莉氣笑了,“宗沈銘,你來這麼晚,還整這些幺蛾子?你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