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家三房大營。
破舊的中帳營帳。
營帳外,數百位三房之人,焦急等待著,一個個恭敬站在原地,低頭不敢出聲。
營帳內。
宗夫人躺在床榻,捂著肚子,發出陣陣痛苦叫聲。
身旁有幾人強行摁著她,生怕她翻滾的掉落在地上。
秦墨坐在小板凳上,為宗夫人把脈。
宗沈銘安靜的站在一旁,看到夫人這般模樣,他滿臉心疼。
宗夫人來上古戰場頭幾天,還挺好的。
近些日子,卻突然肚疼,而且病情越來越加重,如今已是疼的不能下床,腹部有陣陣絞痛之感。
哪怕在床榻躺著,也需要幾個人摁著。
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宗夫人的叫聲中,就能感受得到。
大家雖擔憂,卻也不敢打擾秦卜子先生把脈。
秦卜子這等級別,按道理不會給宗沈銘夫人看病的,但奈何宗沈銘為了這事兒,求了秦卜子好幾天了,秦卜子也是個心軟之人,今日也便同意了。
過了良久。
秦墨方才從小板凳上站起來。
一看診斷完了,宗沈銘急忙湊上前去,“先生,我夫人她……”
“唉!”秦墨重重歎了口氣,神情頗為凝重。
他這一聲歎氣,令宗沈銘麵色瞬間凝固,更加焦急起來。
“先生!她……她到底怎麼了?”宗沈銘顫聲急問道。
秦墨緩緩搖頭,仰望天空,如古道仙人,“你三房,有血光之災啊!”
“血光之災?”
宗沈銘神情都快扭曲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夫人肚疼,先生竟然算出來有血光之災,宗沈銘沒想到事態竟這麼嚴重!
其實……
秦墨剛才診脈,瞬間就知曉,宗夫人不過是吃壞肚子。
在上古戰場,吃的大多是猛獸肉類,這些野生肉類,經過長期靈氣催化,一般人吃下去,很難承受的住,會引來肚疼。
隻要清淡兩天,將體內積壓的靈氣排出,便自然好了。
都不需要吃藥什麼的,隻需安心調養即可。
但秦墨既然來了,辛辛苦苦診斷,肯定要從三房撈點兒東西回去才是,咋可能就這麼便宜了三房。
三房這一個個熟悉的麵孔,都是戰場上追殺過秦墨的。
不坑三房一把,自己都有些說不過去。
“是啊!”
秦墨重重歎口氣,“血光之災!若是不解決,再過幾日,定會給你三房,招致滅門之禍!”
這麼嚴重!
宗沈銘嚇得猛然跪在地上,朝著秦墨深深一拜,“還請先生指條明路,救我夫人和三房!”
這話,若是出自一般人口中,宗沈銘肯定是不信的。
不僅不信,還會給他一頓暴揍。
但出自秦卜子口中,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秦卜子乃是華夏頂尖的風水師,在秦家與兩位長老平齊的存在,其占卜算命之術,比其醫道還要厲害,測天道輪回,測往生前世,字字真言!
他若說三房有血光之災,那三房便肯定好不在哪兒去!
麵對一位華夏頂尖大天師說出的話,宗沈銘深信不疑。
“你們三房,從進入上古戰場以來,就不順。”秦墨慢條斯理的說。
他走到桌前,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慢吞吞喝了起來。
宗沈銘猛地一愣,小米啄雞的點點頭,“是!是!確實如此!”
“而且,你三房剛入上古戰場,就被人騙過,而且被騙的很慘,少了很多人,失了很多東西。”秦墨將空茶杯輕輕放下,繼續淡淡道。
宗沈銘聞此言,瞬間大驚!
就連一旁的幾位三房之人,也是麵色大變!
秦卜子先生,竟連這也能算出來!!
他們剛來上古,的確曾被秦墨騙過,而且騙的確實很慘,去中立區域,損失三房近千人,被封為狗屁副總督,又讓三房把所有物資都丟了。
這事兒,在三房可一直都是嚴格的秘密啊!
除了三房,沒任何人知道此事!
三房更不會有人把這個秘密說出去,畢竟這事兒,對三房來說,絕對算是恥辱。
然而,現在全被秦卜子先生給算出來了!
他僅僅隻是把了一下宗夫人的脈象,就將三房全部底細算出!
不愧是……華夏風水界的巔峰!
宗沈銘顫抖的跪在地上,深深的低著頭。
額頭已流出冷汗,痛苦不已,“先生……您真乃神算,的確如此……”
秦墨無奈歎氣,淡然擺擺手,“唉,便是從那開始,你三房就不順了。”
“那……那可有破解之法?”宗沈銘顫聲問道。
屬實秦卜子先生太厲害了!
三房過往之事,通過小小把脈,全部測出!
現在,宗沈銘對眼前的‘秦卜子’深信不疑,覺得唯有這位大仙,能救他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