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的話,一時間讓父子二人有些懵逼。
父子倆互相看了一眼後,又疑惑的看向秦墨。
宗勝還一臉呆萌的衝秦墨眨眨眼,“我們的樣子?韻團,這話什麼意思啊?”
“難道幾天後,我們要變成一群小鴨子?”
宗沈銘也是在一旁笑了起來,“韻團,別鬧,這玩笑可開不得,我歲數大了,當不成鴨。”
秦墨無語的看著這倆傻貨。
這倆傻帽還在這裏嘻嘻哈哈,殊不知過幾天即將大禍臨頭!
終於知道三房為啥會落到今天這般地步,和這倆傻缺領導人,也有著很直接的關係。
神特麼變成鴨子!
“不是!”秦墨氣的朝兩人低聲咆哮道,“再過幾日,我們就會變成那種透明的雨人!”
“我們就會失去生命,成為仙神井的佐料!!”
秦墨激動的朝兩人咆哮怒吼。
宗沈銘和宗勝嘻嘻哈哈的笑容,終於漸漸凝固了。
“剛才那不是魔術。”秦墨陰沉著臉,冷冷道,“那就是秦明開展計劃的核心。”
“他要將秦家郃團、宗家三房全部變成仙神井的材料,我們都將在幾天後……變成雨人!”
兩人不由後退了一步,瞪著難以置信的雙眼,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若剛才那是魔術,可以說十分精彩,若這發生在了自己頭上,那便堪稱恐怖!
在頃刻間消失,化作一灘雨水,隨後雨水重組,變成一個又一個雨人……
而郃團和三房加起來,兩千五百人左右,這是個難以想象的數字,兩千五百人瞬間蒸發。
宗沈銘腿有些軟。
他不得不扶在椅子把手上,才勉強支撐住他的身子。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宗沈銘不敢置信的問。
他實在不相信,秦家主能做出這麼狠的事兒來,令兩千五百人蒸發,這比戰爭遠遠來的殘酷!
秦宗洛神,二十年來漫長的拉鋸戰,也不過傷亡數千人而已。
秦墨很是嚴肅,“銘房主,你覺得我現在有這個閑工夫和你開玩笑嗎?”
“幾天之後,三房和郃團,將徹底從上古戰場消失,連屍骨都沒有,沒人會再記得我們,哪怕有人問起來,也隻會說我們失蹤了。”
“我現在去找秦家主!”宗沈銘跌撞的想要衝出去。
秦墨一把抓住他的臂膀,斜眼冷冷的看著他,“他是這個計劃的始作俑者,你覺得找他有用嗎?”
宗沈銘怔住了。
他軟綿綿的坐在地上,像個癡呆兒望著前方。
他就像一位得了五百萬,但五百萬兌現不了的賭徒,仿佛在瞬間,整個人都失去了希望。
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本以為,可以憑借此次任務,令三房崛起,哪想到,這次任務,就是把三房送到火葬場。
“應該不會吧。”宗勝還是不願相信這些。
當令人絕望的真相擺在人們眼前時,人們通常大多不願相信。
秦墨冷冷一笑,“銘房主、勝哥,你們好好想想。”
“郃團跑了一大半的人,郃團坐鎮泰鬥秦郃已死;而三房,早已被貶到後勤部,其坐鎮泰鬥宗依莉也已死了。”
“這樣兩個毫無希望的組織,秦明他憑什麼要許以重用?”
“隻不過三房沉寂太久了,你們二人虛假的自欺欺人,覺得秦家主交代給你們任務,便是重用三房,但實際上,不過是你們一廂情願。”
“三房、郃團,在秦宗早已大勢已去!”
“這樣失去泰鬥支撐的組織,最適合成為秦宗的祭品!”
“而你我。”秦墨指了指兩人,又指了指自己,“我們便是他秦明的祭品!”
秦墨的話,句句如刀,割在兩人心口。
其實,所有道理他們都明白。
三房早已不可能被重用,隻是他們一直不想去接受這個事實,才把秦明交給他們的機密任務,當做最後的希望。
現在,再去想想。
如果真是很重要的任務,怎可能交給郃團和三房?
交給明團和大房去完成,不比三房這些可靠嗎?
越是想到這些,越覺得‘韻團’說的一番話,真實無比。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宗沈銘如一個無頭蒼蠅,六神無主的問。
秦墨猶豫了片刻,緩緩道,“大興洛神。”
父子倆同時愣住了。
“什麼?”宗沈銘立馬站了起來,當即拒絕,“韻團!這絕不可能!”
“我們怎可以投敵?”
“我們可是流著秦宗的血液……”
秦墨大笑兩聲,打斷宗沈銘慷慨激昂的發言,“銘房主,你少天真了。”
“我們不去大興洛神,還能做什麼?”
“坐以待斃,等死?還是想說服秦家主,放我們一條生路?還是說,我們出去自立山頭,等著被秦宗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