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修的道理，的確隨心所欲，但不代表沒有底線和準則，一旦殺掉了瓦妮莎，恐怕他也會有負罪感。
“你放在哪裏了？”
不過張兵的聲音響起，將林燁拉回了現實。
林燁隻能將此事放到一邊，冷冷道：“放到哪裏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現在估算一下，教廷多久會有動作？”
“以教廷對我的恨意，他們肯定認為是我離開了虛空。”張兵沉默了一陣，隨即道：“我之前告訴過你，我是殺掉了萊昂納多，在接受聖杯洗禮的時候，伸手抓到了無妄聖杯，然後進入了虛空斷層......”
“說重點。”
“是是。”張兵額頭冒汗，道：“在教廷裏，也分為幾個龐大的古老家族，萊昂納多的家族，就是這些家族之一。我想，他們得知我出現，肯定會第一時間來找我，恐怕，就是這幾日了。”
“很好。”林燁深吸了一口氣，道：“最後一個問題，虛空斷層，在西方，也經常會出現嗎？”
這個問題，其實是林燁看到虛空斷層裏，擁有那麼多人類之後，便一直想問了。
按照道理來說，隻有達到撐破這個空間能承受的臨界點，虛空才會出現，而且這種幾率，也是十分微小的。
人類進入其中，被虛空碎片撕裂，安然達到虛空斷層，其成功率更是微乎其微。
在天冥星上，林燁幾千年來，也隻是聽說過十幾起虛空斷層出現的事情，而且大部分，都來自那些沒有探索透徹的未知險地。
但在地球，好像隔三差五就會出現，甚至連一些旋照境初期的修士，譬如最初的馬航，他們一個個都能抵達虛空斷層，存活數年，這讓林燁感覺十分古怪。
“不是經常。”張兵一愣，似沒想到林燁會問這個問題，但他很快就回答，道：“虛空斷層根據以前的古典籍上記載，幾千年來，也沒有出現過幾次，而最近的頻繁出現，其實是在十八年前，那個時候，好像地球的空間開始不穩定起來。起初教廷的祭師都有人莫名失蹤，引起了恐慌。”
“後來，經過主教們的調查，才知道是被虛空吞噬了。”
“甚至沙哈拉沙漠上，太平洋的海麵上，甚至是數千米高的空中，都有視頻錄像，記錄出現了虛空碎片。”
張兵的話，讓林燁眸子一眯，道：“你的意思，是十八年前開始，地球的空間就開始變得很不穩定？”
“是的。”張兵苦笑道：“不過你別問我，我以前也是個剛能進入教皇空間的小蝦米，並不知道原因。不過，梵蒂教廷倒是借用此事造勢了一番，說肮髒的人類惹怒了眾神，必須要虔誠信奉，才能免於災難，而這套說辭，讓教廷吸收了不少信徒。”
林燁對於這些話自然是嗤之以鼻的。
但讓他留意的，還是十八年前這個字眼。
因為他，今年剛好是十八歲！
也就是說，地球的空間不穩，是從他出生前後，開始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