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滑落之時,鮮紅的血瞬間落在了杯子中,然後兩滴懸浮著的血如同毫無關係一般,各自在水中遊蕩著。
“這,這不可能……”
柏偉心如死灰,又毫不死心的再度從她的手指上指出了一滴血,並且再次劃破了自己的另外一根手指,然後又這樣周而複始的實驗了好多次,結果卻無一例外。
“哥哥,我疼……”
柏姍如同預料到了什麼一般,委屈的嘟囔出口,可是卻沒有得到他一如既往的溫柔的關切。
柏偉的眼神如同看向了陌生人,沒有任何的感情,冷霜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幾乎落荒而逃,直到連滾帶爬的出去了他所在的院子之時,這才癱軟著身軀靠在了一旁的牆上。
看著那一道身影的漸行漸遠,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腦袋脹痛得無法附加。
柏簡,你到底做了多少對不起我和我母親的事情。
思緒落在這裏之時,他又後知後覺的如同反應過來了什麼一般,突然的小跑了出去。
“大少爺,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一個侍女瞧見了他手上的匕首和那周身駭人的氣息,卻是瞬間如同刺蝟一般,豎起周身的倒刺。
雙眸宛若冷箭一般,直勾勾的盯著柏偉的一舉一動。
“你也如同他們一樣,覺得夫人如此這般活著浪費糧食和汙染空氣了對嗎!”
質問聲而起,他甚至懶得去有所回應,直接捏著眉頭,朝她怒吼出口。
“讓開!”
兩個字仿佛是擊倒侍女內心的最後一根稻草,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力量,沉重的她險些呼吸不過來,手足無措,臉色慘白,被柏偉一推就直接摔落在地。
她的雙眸錯愕的望著對方的動作,甚至有些許難以置信。
望著杯子中漂浮著兩團血液,柏偉的臉色難看至極,匕首無助的滑落,咯噔一聲掉落在地,那般響亮,而他雙眸無神。
侍女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爬了起來,在一旁拉扯出了繃帶,先替床上的人止住了血,這才再度在他的麵前坐了下來。
“這些,夫人一直都知道……”
她頓了頓,目光裏也有三分痛意,“但是她一直把你視如己出,大少爺,算奴婢求求您了,您不要不管夫人,好不好……”
一個又一個重重的響頭磕下之時,柏偉回過頭來,目光錯愕且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啪……”
一個巴掌重重落下,侍女抬起頭來,卻是瞧見了柏簡那氣鼓鼓的雙眸,恨不得吃人的視線落下,讓她隻能夠唯唯諾諾的後退了好幾步。
“怎麼?心虛了?”
柏偉勾唇之時,卻見他一步步上前而去。
“偉兒,你聽我解釋……”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
他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語,冰冷的眸落下,帶著憤怒和不悅。
“如若我們都不是你和她親生的,那柏簡,這麼多年你到底做了多少不為人知的醜事!”
咬牙切齒的話語裏,雙眸如同充血一般駭人,柏簡別過頭去,瞧著他那咄咄逼人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你以為都是我對不起她?你以為她就沒有做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