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交還給了奶娘,她回到自己的睡房,小歡子跟著進去,隻剩自己人了,他才小聲說道:“娘娘,秋大人又有信了。”
“快給我看。”
秋玄是個謹慎的人,除非被她慫恿,不然輕易不會做出危險的事。上一次捎信來,是因為對她太過擔心。這一次,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趕忙掏出信,隻有草草幾行:已尋到那名老奴,我將親自前去詢問。
秋玄找到了先帝身邊的老奴了,那老奴又會講出什麼樣的故事?
羊皮地圖是她發現的,那些神秘的機關人也是因為她才被知曉,她不想隻做一個旁聽者。
“小多子,準備紙筆。”
她燒了秋玄的信,又寫了一封:告訴我前去的日子,我也要去。
小多子趕緊去找秋玄了,傍晚回來,捎來了秋玄的回複:三日後清晨,我在城外等你。路途遙遠,往返一月有餘,可不能偷走,無法脫身就不要去了。
百裏蓁蓁叫小多子燒了那信,而後依靠著床邊。
往返一個月,的確是不能偷走,她要像個法子光明正大地走。
晚飯後,端木蘭宸來了,他的臉色不太好,或許是因為聽聞了後宮吵架的事。
百裏蓁蓁換了睡服,也將發鬢放下,漆黑的長發散亂在身後,端木蘭宸凝視著她,她轉過了頭:“怎麼了?一句話不說?”
端木蘭宸伸手,她很聽話地走過去,依偎在他的懷中:“我聽說你今天教訓了寶妃?”
“隻是裹了她一個耳光,也沒有她那些惡毒的話來得傷人。”
他摩挲著她的小臉,將她放倒,親吻著她的嘴唇。良久,他抬起頭,與她近在咫尺地對視,彼此的長睫毛仿佛要交錯了到了一起。
“你是個凶悍的女人,我總在想,真正絕望的時候,你會是個什麼樣子。”
“難道你認為過去的一個多月中,我還不夠絕望嗎?”
“等你當真經曆過一次絕望,就知道那些不過是尋常。”
他分開她的腿,慢慢進入,很溫柔地對待她。百裏蓁蓁看著他占有她時的表情,微微皺眉,原本明亮的眼睛仿佛被黑紗擋住。
他發現她在看他,微笑著抱起她,加快了速度。
他們之間最多的交流,就是歡愛。如果除去他非要得到她的那個原因,她對他來說,又算是什麼?
結束後,他抱著她,因為夜夜的交換,他也不會再像前幾次那樣,沒完沒了地折磨她。
隻單純的躺著,後背緊貼著他的結實的胸口。彼此肌膚相親,卻已經習慣。
“我想回一趟家鄉,去看看父親,看看長大的地方。”
他起身,握著她的下巴轉過她的臉:“你又要玩什麼花樣?”
百裏蓁蓁垂著眼:“我能玩什麼花樣?不過是單純地回家。”
端木蘭宸眯著眼眸:“真的,隻是回家?”
“真的。”
他看著她的眼睛,良久:“兒子留下,你回去吧。大約能去多久?”
“一個來月吧。”
她壓製心中的喜悅,發生了那麼多之後,端木蘭宸果然對她放縱不少。隻是兒子要獨自留下,她也還是不放心的:“孩子留在武華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