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遇到他那一刻,就不曾想過自己會死。如同起初他費盡手段得到她一樣,就算她“淫、賤無恥”,就算她“心狠手辣”,他還是留下她,留著她的這具身子。
為什麼,她從來都不知道。可她,卻明白。
一直到傍晚,他才回來。身上換了鎧甲,那把天機寶劍是始終沒有現身。難道,他留在了斷情崖上?
他走向她,垂著眼睛看她。百裏蓁蓁則是低垂著眼眸,她知道他在想什麼。
昏迷了這麼多天,他應該沒有碰過她。而後趕路,也是晝夜兼程,他更是沒動她一根指頭。
現在,他一定很想了吧?
他的大手,按在她的香肩上,而後慢慢滑到她的胸口,同時他也蹲在下來,解開她的衣襟後,整張臉埋入其中。
他的頭盔,蹭得她嬌嫩的肌、膚好痛,她將它拿了下去,他的發絲便傾瀉而出,散亂在身後。
她抱著那些發絲,閉上了眼睛。他在享用著她豐、盈的胸脯,在那雪白的波濤間流下了青紫的船隻。
自從再見,每次都是直來直去,今天,他第一次與她有了前戲。那熟悉又陌生的顫動,一下下敲打著她的心,敲得她渾身酥軟無力,正在被他嘶磨的地方,燃起了無名的火焰,漸漸擊退了她對歡、愛的恐懼,喉嚨中溢出了呻、吟。
他抬起頭,看著她充滿了誘惑的表情,他站起來,將她推倒。
百裏蓁蓁發出了一聲感歎,小手抱著他的脖子,滾燙柔軟的身子緊貼著他的鎧甲,迷離的眼眸望著他的臉,卻又好像沒有焦距。
他開始動,很溫柔地動,那雙如夜般的眼睛,一直看著她的模樣。
她的臉頰緋紅,扭著身子想要更多。他便越來越快,越來越凶狠。終於,她忍受不住了,皺起了眉頭,喘息著說道:“疼……輕點……”
他貼著她的耳垂,沙啞卻冰冷地說道:“他玩你的時候,你也會喊疼嗎?”
一句話,她倏然清醒,睜圓了那烏黑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隻手摟著她的細腰,一隻手握著她的下巴,讓她一直看著他的笑,而自己更是加劇了動作。
百裏蓁蓁的額頭都是汗珠,哭泣聲在喉嚨中哽咽。眼眸,漸漸合上,眼淚順勢流出。在他可怕的攻勢下,變成了一隻無助的小船,最終在他的狂潮中淹沒。
他離開她,她便軟軟地躺在榻上。
可她的表情,卻沒有絲毫完事後的陶醉,隻蒼白的如同那衣服,兩隻大眼睛緊緊閉合,長長的睫毛間,不斷溢著淚珠。
她,是一個肮髒的玩具。雖然肮髒,他卻喜歡玩。隻是他會嫌棄她髒,再也不會有從前的溫柔。他會用殘忍的方式,玩弄著她。
第二日,號角聲響起。她慢慢張開雙眼,帳篷中還充斥著他們昨晚的味道,她的這個身子,滿是酸痛。
侍女見她醒了,趕忙過來服侍她洗漱更衣。完事後,她走到帳篷前,想開簾子,就看到帳篷外幾個跨刀侍衛守著,營地中卻明顯空曠了許多。
高池走過來,抱拳說道:“娘娘,請您回去。”
百裏蓁蓁看向遠方,硝煙彌漫,喊殺震天,今日,他們又會攻下一座城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