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端木詩瑤做了個膜拜的樣子,而後掙脫了母親,跑到父親的懷中。她抱著端木蘭宸的脖子,乖巧地磨蹭著父親的臉。
“爹的臉上有胡茬,好紮人呀,不像娘,滑溜溜的。”
百裏蓁蓁扭過頭看著這對父女,天知道她現在有多驚訝。隨筆裏記載的,端木蘭宸的師父曆經了多少年,挑選了多少人,好不容易選中了那個天資卓越的少遲,卻沒想到也不成。又在機緣巧合下遇到了端木蘭宸,不然天啟派的武功可就要失傳了。
感覺,天啟派的繼承人異常難選,怎麼端木蘭宸如此輕率就決定了?難道詩瑤,真得是有天賦的人,正巧是他們的子女?
百裏蓁蓁不知道,據江湖傳聞,似乎天啟派的掌門人都沒有子女,所以子女是不是能繼承天賦,她真得無法知曉。
“蘭宸,你是認真的?”
端木蘭宸正在用大手蹂躪女兒的頭頂,小家夥吵吵著掙紮,聽到百裏蓁蓁的詢問,他側過頭,下家夥也趁機逃脫,鑽回了媽媽的懷抱。小臉貼著百裏蓁蓁的胸口,朝著爸爸做鬼臉。
“嗯,這是個很嚴肅的事,我是不會拿天啟派開玩笑的。”
“也就是說,你認為咱們的女兒有這個天賦?”
“真正的天賦。”
他說完,便轉回頭,繼續懶散地依靠著馬車。他這模樣,是在宮中見識不到的。
百裏蓁蓁總覺得哪裏奇怪,可她有說不出來,便也不再追問,而是抱著女兒,幫她整理被她父親弄亂的發絲。
晌午,馬車停在樹林中,端木詩瑤便纏著端木蘭宸教她武功,端木蘭宸便教了她打坐,學習內功的心法。
百裏蓁蓁的身子裏原本就有天啟派的內力,也跟著學。學了一點,就感覺到天啟派的內功與其他的內功心法完全不一樣。難怪她怎麼練習,也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內力。
一個時辰後,他們繼續上路。端木蘭宸現在是很著急回去的,他出來也有半年的時間了。
這天夜裏,他們在河邊休息。百裏蓁蓁生活,端木蘭宸帶著女兒在河裏抓魚。安靜的夜空下,盡是女兒歡樂的笑聲。
百裏蓁蓁生好了火,坐在一邊看著月光下的兩父女,心中不由想起了在宮裏的玄瑞。
其實,就算端木蘭宸沒有說服她,她最終也還是跟他回去的。她想要逃離他,隻不過是暫時,她在北方大營中就已經明白這個道理。
因為宮裏有她的兩個兒子,還有一個仇人。她又怎麼可能真得拋棄那一切,瀟灑離去?
隻是現在,雖然跟端木蘭宸和好了,可心結依舊好幾個。隻是解開了一個半個,也於事無補。總有種悶悶的感覺,令人窒息。
“娘,你看我抓到魚了。”
端木詩瑤抱著一條大魚,朝著百裏蓁蓁呼喊。那大魚在她懷中亂動,滑溜溜地她隻有雙手死死地抱住,往岸上跑。
百裏蓁蓁笑,從行禮中拿出一套幹淨的衣裙,等女兒上來後,給她換上。
不一會兒,端木蘭宸也回來了,父女兩個都是濕噠噠的。女兒換了衣服,端木蘭宸索性脫了外袍,穿著沾水的衣褲坐在火邊烤魚,百裏蓁蓁則是給女兒擦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