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蓁蓁如同五雷轟頂,站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了。而葉欒岱也同樣癡傻地看著葉欒池,剛剛從他口中說出了什麼?這種事,怎麼可能是真的?
“你們的表情,就是當時我的表情。怎麼樣?震驚吧?惡心吧?他是端木蘭宸的親舅舅,端木蘭宸的母親,是他的親姐姐!可這不是更惡心,更惡心的還在後麵。”
百裏蓁蓁坐在凳子上,小手放在膝前,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葉欒池看著她,看到她此刻受打擊的樣子,心中也找到了快感,所以他說得更起勁了。
“端木蘭宸是當初身為太子的父皇強暴了親姐姐剩下的孽種。在她的親姐姐嫁到雪國的前一天做的孽。不知道我那位姑姑是如何讓雪國皇帝相信了這孩子是自己的,可父皇和姑姑都清楚,端木蘭宸究竟是誰的骨肉。
可這一切還都沒完。父皇對姑姑癡迷到了何種地步,他痛恨自己的父親將他愛的女人嫁到了那麼遠的地方。痛恨到毒殺了他。可父皇卻沒有讓祖父死得那麼痛快,而是半死不活的,並寫信給雪國皇帝,說露國皇帝病危,希望能再看親生女兒一眼。
雪國皇帝很寵愛自己的皇後,就恩準了她回國看望父親。哪知道她剛剛來到皇宮,就被父皇囚禁起來,一邊強暴她,一邊寫信給雪國的皇帝,說他的皇後要留在露國一段時間,侍候病危的父親。多麼感人的孝道?他們就是打著這樣的名號,生下了葉心心!”
百裏蓁蓁的頭一陣陣的痛,真是太惡心了。葉欒池看著她,臉上甚至起了猙獰。
“可你知道嗎?這還不算最惡心的,最惡心,是父皇竟然要自己的子女完成他完成不了的心願,讓那對親兄妹結合,代表著他與他的親姐姐,生生世世!”
百裏蓁蓁揪著自己的衣服,五指握得太緊,以至於關節都已經泛白。葉欒岱更是呆若木雞,嘴巴張得大大的,他無法相信這種亂、倫,無法相信他的親生父皇竟變、態到如此地步。
葉欒池說完,長長地舒了口氣,他看向屋外,因為屋中燈火通明,看不清外麵的情景。那些侍衛一定是重重地圍住了小樓,商量著如何營救裏麵的皇帝。
發泄完了心中的抑鬱,葉欒池恢複了正常。他顯得那樣迷茫,就好像伸出荒漠之中,辨別不清方向,看不到盡頭。
“父皇當日醉酒,抓著端木蘭宸的衣袖說了這些話。又是哭又是笑,他要端木蘭宸與葉心心恩愛想去,要他們生下許許多多的孩子。
他說他不能跟自己的姐姐在一起,這是他此生最大的怨恨。所以他希望端木蘭宸和葉心心能完成他認為的淒美的愛情,他心中早已認定端木蘭宸才是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他也會將江山拱手送給端木蘭宸和葉心心。”
說完,他苦笑一下,不知是在嘲諷誰:“我這個兒子算是什麼?他那麼多的兒子,又算是什麼?百裏蓁蓁,與你睡在一起的男人,跟你生兒育女的男人,就是這麼個人。他知道了一切,依舊跟他的親生妹妹以夫妻之名生活在一起,他是真得繼承了他父親不可思議的愛情,還是貪圖露國壯麗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