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些暈。
端木蘭宸走到門口，看著秋色下的花園。唇畔，一抹苦澀的笑。他真得老了，如果換做以前……想到這裏，不禁再次搖首。如果換做以前，很多事都不會發生。
“皇後在做什麼呢？”
“聽說整日在月鸞殿中不出門，似乎身子不太好。”
端木蘭宸邁過門檻，帶著幾個奴才去了月鸞殿。他最近都很少去找她，在那日她說厭煩之後。
他很煩，所以害怕聽到更煩的事情。百裏蓁蓁見不到他，這些天一定更難過。
走入月鸞殿，果然，看到奴才們的笑臉，他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陛下來了呀。”
“你們的主子呢？”
“主子在園子裏擺弄花草呢。”
“擺弄花草？從不知道她還喜歡這東西。”
“主子也是最近才喜歡上的，可能是用來解悶的吧。”
小歡子提了那奴才一腳，端木蘭宸揚眉看了看這些小太監，便進入了後院。
“陛下駕到。”太監在回廊口高聲喊叫，園子裏的女人們都趕忙跪下請安，隻除了一個。
百裏蓁蓁慢悠悠的站起來，雖然是秋天，可因為勞動的關係，額頭都是汗。看著他從回廊邊走過來，她用袖子擦了擦額頭。
端木蘭宸走得急，突然身子頓了一下，一隻手扶著朱紅的圓柱。他身邊的太監趕忙扶住他，扶著他緩緩坐在靠椅上。
百裏蓁蓁也是愣了一下，便趕忙提著裙子跑過去：“青雨，快去叫太醫。”
端木蘭宸揮手說道：“我沒事，可能睡眠不足。”
青雨便說道：“奴婢給陛下泡壺參茶來。”
說完，帶著小環她們離開了。其他奴才也都退到一邊去，百裏蓁蓁坐在他身邊，小手扶著他的胳膊，秀眉緊緊蹙起。
“你真得不要緊嗎？”
“我沒事。”
端木蘭宸笑，那雙原本美麗非常的眼睛下有一抹明顯的陰影，臉色，也比從前更加蒼白，臉頰似乎也消瘦了很多。
百裏蓁蓁的心，突然被什麼捏了起來，大眼睛很快被淚水淹沒。端木蘭宸趕忙用粗糙的手掌給她擦眼淚，無奈得說道：“都說了沒說，你哭什麼呀？”
百裏蓁蓁搖頭，撲進了他的懷中。她很久，沒有這樣抱過他了：“蘭宸，對不起。發生了那麼多事，我竟然還像個小姑娘一樣，什麼忙也幫不上，就會給你添堵。根本不管你有多辛苦，隻想著自己舒服。我真是太差勁了。”
端木蘭宸此刻的感受，就是立即死了也無憾了。他輕撫著她的發絲，溫柔得說道：“二十多年了，你總是撒嬌，我還習慣些。突然變得深明大義了，我反而會苦惱。”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捶了他一下。
這個時候，奴才們猶如土遁一般消失殆盡了，端木蘭宸抱起百裏蓁蓁，走入了睡房中。
他們，真是好久沒在一起過了。端木蘭宸撫摸著她柔軟的身子，那依舊吹彈可破的肌膚帶來的觸感，令他幸福無比。
她的胸脯，因為顫抖也在起伏著，呼喚著他的疼惜。他俯身親吻著它們，小心得撕咬著她們，它們便更加聳立，美麗得叫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