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卉卉捏了捏她的鼻子:“人和人之間的付出都是平等的,小時候你對我那麼好,處處幫著我,現在我當然也要護著你。”
裴卉卉曾經是個自閉兒童,因為性子孤僻,身邊壓根就沒有朋友。
餘小溪和她念的是同一所小學,兩人還是同桌,那時候班裏總有調皮的男生欺負裴卉卉,餘小溪雖然個子小,但經常護著裴卉卉,不讓那些調皮男生有機會把裴卉卉弄哭,久而久之,兩人就成了朋友。
後來裴卉卉去看了一段時間心理醫生,加上裴銘然這個大哥對她照顧有加,她漸漸也就從自閉中走了出來。
這麼多年了,她和餘小溪的友情從沒有變淡過。
與此同時,餘雅媛見在餘小溪身上沒找到便宜,心裏氣得不行,偏偏還隻能裝出一副善良大度的樣子,安慰挨了一巴掌的馮梓珊。
“梓珊,算了,裴卉卉她也是氣急了才會這麼做的,誰叫她和我妹妹是最好的朋友呢,幫著我妹妹說話也是應該的。”
這話在旁人聽來別有深意,畢竟誰也沒見過那個送餘小溪上學的男人到底是誰,湛時廉這個名字,在眾人聽來也十分陌生。
以裴卉卉講義氣的性子,說不定是故意編造出這麼一個人,在替餘小溪打馬虎眼。
見四周的人就這個話題小聲地議論起來,餘雅媛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在心裏暗暗地冷笑了一聲,帶著馮梓珊離開了教室。
跟她鬥,餘小溪還嫩了點!
果然,當天學校裏就傳起了風言風語,說餘小溪傍上了一個又老又醜的有錢人,堂而皇之地坐那人的車上學,一點也不知羞恥。
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餘弘揚的耳朵裏。
他每個月都會給餘小溪不菲的生活費,所以一開始對這種事是壓根不信的,直到和餘雅媛打了電話,從她口中得知這是“事實”後,才終於忍不住勃然大怒。
餘弘揚並不知道,那些生活費隻有極少的一部分交到了餘小溪的手裏,絕大部分都被甄麗萍給扣下了。
這些事向來是由甄麗萍打理,他從沒關心過,更沒想過甄麗萍會背著自己打這種見不得光的小算盤。
而餘雅媛跟他說的所謂真相,更是添油加醋顛倒黑白,說餘小溪找到了所謂的靠山,打算和餘家斷絕關係。
和餘雅媛打完電話之後,餘弘揚一張臉氣得通紅:“把那個逆女叫回來,我倒要問問她到底是要幹什麼,難道還嫌沒把我這張老臉丟幹淨?”
甄麗萍連忙給他拿來了速效救心丸,替他拍著後背順氣:“老公啊,算了算了……馬上就是雅媛訂婚的日子了,你可不要在這節骨眼上出事啊!”
餘弘揚吃了速效救心丸,在沙發上喘了好一會兒才順過氣。
“老公,雅媛說了,訂婚宴那天小溪是會來的。你先消消氣,有什麼話,等到時候再跟她說也不遲。”甄麗萍道。
在這之前,她還得好好搜集餘小溪“傍上大款”的證據,往火裏狠狠地添一把油,好讓餘弘揚在氣急之下,跟餘小溪這個女兒徹底斷絕關係。
到時候,餘家的家產就全是她和女兒餘雅媛的了,餘弘揚的遺囑裏,再不會出現餘小溪這個名字。
一想到這,甄麗萍就忍不住要得意地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