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從沒嚐試過這種造型……”驚喜之餘,她忍不住轉了個幾個圈,多打量了幾眼。
湛時廉很喜歡看小丫頭活潑的樣子,尤其愛看她笑起來露出的淺淺梨渦和小小虎牙。
他希望小丫頭一直這麼開心下去,如果有什麼煩惱,統統由他來解決就好。
“湛先生,餘小姐,司機已經在等著了。”李管家在外頭輕輕叩門,恭敬地提醒道。
餘小溪這才發覺時間已經不早了,急急忙忙地拉著湛時廉跑下樓,叼了兩片麵包在嘴裏,想了想,又拿了兩杯牛奶。
鄭媽貼心地給她把蛋撻打包在了小紙盒裏,方便她在路上吃。
餘小溪接過蛋撻,甜甜道謝。
車很快就發動了,朝著白家葡萄酒莊的方向駛去。
這次的訂婚宴,在酒莊舉辦,酒莊裏種了不少玫瑰,語氣說是酒莊,不如說更像是一個玫瑰園。
隻是現在天氣很冷,玫瑰都還沒有盛開,隻有溫室裏的那些正開著。
之前餘小溪去過酒莊,見過那些品種稀有的玫瑰花,聽說為了這次的訂婚宴,白晟良提前讓下人種植了九百九十九株名叫坎迪斯的玫瑰,要把開出的花朵全部做成花束,用於向餘雅媛求婚。
而餘雅媛的英文名,就叫坎迪斯。
玫瑰的種植周期較長,至少需要半年才能開花,也就是說,白晟良早在半年以前就開始計劃這一切了。
而那個時候,餘小溪和他根本還沒有分手。
餘小溪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不確定自己看到白晟良和餘雅媛站在一起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雖然自己已經對白晟良徹底死心了,但即便隻在宴會上稍稍流露出那麼一點點的難過,都似乎是對大叔的不公平——大叔對自己這麼好,甚至都願意陪自己來參加前男友的訂婚宴,自己如果還對前男友有半分留戀,大叔哪怕嘴上不說,心裏該有多傷心?
想到這,她甚至有了不去參加這場訂婚宴的念頭。
可湛時廉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不要害怕,做你自己就好,我要的是你這個人,是完完整整的你,包括你所有的喜怒哀樂。不管是開心也好,難過也罷,我都能理解你。隻要你的心是屬於我的,之前你經曆過什麼,喜歡過什麼人,我都不在意。”
他很少說出這麼多的話,隻有在餘小溪麵前時,他才會下意識表達自己的情緒。
餘小溪柔弱無骨的小手,被湛時廉握在掌心。
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她心安了不少,點了點頭。
咬咬唇,她決定不要胡思亂想,先吃些東西填飽肚子再說。
打開紙盒,蛋撻的香味溢了出來,在車裏彌漫。
“小心燙。”湛時廉拿起一個,遞到唇邊,替她吹涼。
他薄唇的形狀很好看,靠近細看,可以看到有一顆不怎麼明顯的唇珠,因為唇色有些淡,所以整個人看上去有種冷冷清清的感覺。
或許正因為外表冷清,所以偶爾流露出的溫柔才會那麼的深邃,那麼的讓人難忘。
把蛋撻的溫度吹得適合入口了,他動作熟稔地遞給餘小溪:“可以吃了。”
餘小溪咬下一口,酥脆的外皮,裹著軟嫩香滑的蛋羹,甜甜的味道讓她忍不住抿起了嘴唇。
“好吃嗎?”湛時廉問。
“嗯,好吃,特別好吃。”餘小溪對食物並不挑剔,可是也嚐得出現烤的蛋撻,和擺在櫥櫃裏擺了好幾個小時的蛋撻,是有區別的。
就好比在冰箱冷藏過的菜,再拿到微波爐裏熱,總是要損失一部分鮮味的。
“大叔,你也吃一個嘛,不要讓我一個人吃獨食。”餘小溪說著,依樣從紙盒裏拿出一個蛋撻,撅著唇慢慢地吹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