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托非人,不是她的錯。
在感情裏,隻有兩種錯,一種是不知珍惜,狠心背叛,另一種是愚蠢到底,把真心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她沒有愚蠢到底,她及時離開了白晟良,沒有拖泥帶水,這或許是她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個決定。
喝了一口香檳,原本不太喜歡的酒精味,這一刻似乎也變得有些可口。
“是不是更愛喝甜的?”湛時廉問。
“嗯,”餘小溪放下杯子,“我不愛喝香檳這種氣泡酒。”
湛時廉略略抬手,立刻有侍者恭敬地上前。
“兩杯甜白。”他聲音裏總是聽不出任何情緒。
侍者應聲下去了,不一會兒,兩杯盛在底部雕花高腳杯裏的甜白葡萄酒,就被送了過來。
餘小溪對酒沒什麼研究,抿了一小口,驚喜地睜大了眼睛:“大叔,這種酒很好喝。”
甜甜的,不僅沒有太強烈的酒精的味道,還有種水果的甜香。
“喜歡就好。”湛時廉看到小丫頭驚喜的眼神,深邃的眸中用湧起寵溺的笑。
一杯甜白還沒喝完,就有好幾波人過來和湛時廉打招呼了。
說是打招呼,不如說是想要借這機會談一談生意。
畢竟,湛時廉可是出了名的拒人於千裏之外,不少去湛氏集團找他的人,都被助理攔在了辦公室外,好不容易在這種宴會上露了麵,知道他身份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巴結的大好機會。
“大叔,你如果有事的話,就先去辦事吧,我在這兒坐一會兒,邊吃東西邊等你。”餘小溪乖巧地說道。
她看得出那些人像是有求於湛時廉,卻不好當著自己這個外人的麵開口。
湛時廉揉了揉她的後腦勺:“我一會兒就回來。”
餘小溪點點頭,喝完了一小杯酒,肚子有些餓,就起身拿了些點心。
她已經徹底看開,並沒再想這次訂婚宴的事了。
白晟良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就跟一個陌生人差不多,參加一個陌生人的訂婚宴,又有什麼值得難過的?
一口口地吃著各式各樣的點心,餘小溪肚子飽飽的,覺得有些渴,正打算去拿幾杯軟飲料,一個聲音突然在身邊響起:“喲,這不是餘小溪嗎,你居然還真來了?”
說話的是馮梓珊。
自打上次在餘小溪麵前吃了癟,馮梓珊就收斂了不少。
要是平時,她是不敢在餘小溪麵前說三道四的,不過剛才她路過宴會廳角落的時候,可是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一幕……
“餘小溪,你那個大叔呢,怎麼沒陪著你?”馮梓珊故意問。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餘小溪沒打算理會這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才不要在一個不懷好意的人身上浪費口水。
“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個大叔,正在那邊和一個美女打得火熱呢。”馮梓珊幸災樂禍地伸手一指。
餘小溪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不遠處,湛時廉正和一個高高瘦瘦的女人說著什麼。
那個女人應該是和湛時廉差不多年齡,穿著打扮很成熟。
“看見了嗎,別以為傍上一個富二代就了不起了,人家分分鍾就能甩了你。我倒要看看,沒了這個所謂的大叔,還有誰能護著你。”馮梓珊巴不得餘小溪即刻就被甩,自己也好狠狠出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