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太累了,這一晚餘小溪睡得很沉,也沒有做什麼被怪獸追的夢。
隻是一覺醒來的時候,枕邊的大叔有一丟丟奇怪,看向她的眼神帶上了些許不同,仿佛反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餘小溪伸出柔弱無骨的小手,好奇地摸了一下湛時廉的下巴,摸到了上麵青色的胡茬。
那種感覺很微妙,餘小溪還從來沒有摸過胡茬。
那柔軟的指腹,輕撫過湛時廉的臉頰,細膩的觸感勾起了一些本就已經蓄勢待發的東西,讓他眸光深處多了一抹滾燙的危險。
餘小溪後知後覺地縮回了手,總覺得之前夢裏的那條惡龍,好像也有這樣一雙眸子:“大叔,我好像有夢到你……”
然而話沒說完,柔軟的唇就被湛時廉的唇堵住,整個人被揉在了那個寬闊的懷裏。
大叔的懷抱很堅硬,讓她有種自己隨時會被揉碎的錯覺。
略顯粗糙的胡茬,摩挲過她軟嫩的臉頰,讓她忍不住輕唔出聲。
隨著這一聲輕唔,湛時廉吻得更深了,帶著霸道,也帶著溫柔。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餘小溪已經無法呼吸,腦海裏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沉到了深深的水底,變成了一株隨著水流擺動的柔軟水草……那個堅硬的懷抱,才勉強放開了她。
四目相對,餘小溪咬著唇,羞得不行。
她決定了,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要當大叔的暖手寶了,大叔也不要再當她的暖手寶了,她要買一個暖寶寶,一個不夠就買兩個,至少暖寶寶不會這麼欺負她。
“大叔……你背過去一下,我要換衣服了。”她臉頰通紅地坐起身。
睡衣不知什麼時候掙開了一顆紐扣,秀氣的鎖骨露了出來,雪白的皮膚也露出了一小片。
她嘴唇紅紅的,泛著被寵溺過的光澤,如籠著一層水光的玫瑰花瓣。
甚至比玫瑰更嬌嫩,讓湛時廉很有再吻下去的衝動。
但他克製住了,小丫頭今天還要上學,眼看已經快要遲到。
小丫頭很看重學業,湛時廉自然也是尊重這一點的。
匆匆洗漱過後,餘小溪下樓,拿起李管家一早就準備好的麵包和牛奶,鑽進了車裏。
開車送她的是湛岑,她搖下車窗,朝外頭的湛時廉揮手:“大叔,今天下午滿課,卉卉會來陪我吃晚飯,大概是六七點的樣子。”
這件事之前就已經說好了,湛時廉也早就知道了。
他會安排闕意初在這個時間點來,也是因為小丫頭的這個閨蜜,打算今晚過來做客。
湛時廉溫柔點頭,青色胡茬早已經刮去,輪廓分明的臉,側看有種英挺的少年氣。
然而那眸子深不見底,太冷,也太漆黑,實在不是少年該有的眸子,隻在看向餘小溪時,才會閃過一抹溫柔。
那難得的溫柔,如黑暗中的星辰,即便夜幕再黑,它的光芒也令人無法忽視。
餘小溪走後,湛岑上前:“爺,剛剛老宅那邊打來電話……”
老宅?
湛時廉眸光一凝,冷冷轉身進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