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希望他們能像我們一樣啊。”作為裴卉卉的閨蜜,餘小溪是很希望她能找到幸福的。
湛時廉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或許會的。”
餘小溪想了想,仰起小腦袋問:“大叔,你今天是不是特地把這位闕少邀請過來的?”
湛時廉點頭承認下來。
隻是他沒想到會鬧出這種烏龍。
介於裴卉卉並沒有責怪闕意初的意思,這頓飯吃得還算和諧,飯後,闕意初很快就找機會開溜了,不是他不想和裴卉卉這個漂亮女孩子繼續聊下去,實在是之前說餘小溪可愛的時候,湛時廉的眼神恐怖至極。
“他是不是一點也不喜歡我?”裴卉卉托腮,有些苦惱。
“才不會,他可能是有點怕大叔。”餘小溪認真地分析。
“你家大叔是挺可怕的,不過他對你倒是很不錯。”裴卉卉道。
她今天沒看出任何端倪,如果說湛時廉和闕意初之間有過什麼超越友誼的感情,看彼此的眼神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
所以裴卉卉分析,這兩人應該是清白的。
至於湛時廉的真實取向,對裴卉卉來說仍是一個謎。
她知道小溪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從小溪的種種反應來看,湛少的確是沒把小溪吃幹抹淨。
裴卉卉想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難不成這位湛少的身體真有什麼問題?
她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李管家就在外頭敲起了門:“裴小姐,裴少開車過來了,說是要接您回去。”
裴銘然不僅不放心裴卉卉這個妹妹,還放下不下餘小溪。
所以今天他提前結束了公司的會議,親自開車來到了漢景別墅。
漢景別墅哪怕是在冬天,也依舊綠蔭環繞,傭人替裴銘然打開別墅大門,他一進門就看到了餘小溪。
她穿著一件純白色的毛衣,淺藍色牛仔褲稍稍卷起褲腿,露出纖細的腳踝,白得晃眼。
別墅裏很暖,餘小溪的衣著很輕便,看上去一點也不臃腫。
和餘小溪一起出現的,還有湛時廉。
他站在餘小溪身邊,牽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
“銘然哥哥。”餘小溪笑容甜甜的,正想走過去,卻發現自己的手被大叔牽得緊緊的。
“大叔?”她回過頭,發覺大叔和裴銘然之間好像有種似有若無的敵意。
“湛時廉?”裴銘然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
這是他頭一次看到湛時廉,湛時廉和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在餘小溪的描述中,這是個很溫柔很有保護欲的男人,可眼前的湛時廉顯然和溫柔兩個字沒有任何關聯。
“裴銘然?”湛時廉薄唇微動,吐出三個字。
語氣裏沒有任何波瀾,可裴銘然聽著,總覺得這人身體內藏著一隻猛虎,要時刻提防它躥會出來吃人。
這種後背隱隱發冷的感覺,裴銘然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過了。
兒時他的父親用這種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他就會忍不住心裏發緊,可湛時廉不是他的父親,隻是一個同齡人。
甚至,五官看上去比他還要年輕。
隻有那雙眼睛,闔黑,深邃,和年齡極度不符。
裏頭仿佛有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海,冷冰冰的,叫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