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餘小溪不由得皺了皺眉，語氣比剛才更沉了兩分。
方媛咬了咬牙，印象裏的餘小溪一直是脾氣很好的，她幾乎沒有見過她跟誰紅過臉，可是今天，為什麼她感覺餘小溪身上的氣場有些不一樣了？
這樣的餘小溪，看著有些讓人背後發涼。
一旁的裴卉卉也有些驚訝，小溪現在這個表情真的是跟湛時廉生氣的樣子很同步啊！真不愧是小兩口，現在就連生氣的樣子都這麼同步了。
裴卉卉不由得有個腦洞，按照這樣的發展形勢，餘小溪會不會有一天變成湛時廉那樣，湛時廉上身，霸道，冷漠，讓人汗毛直豎，霸道女總裁？
這個樣子還真挺有畫麵感的。
“我……我為什麼要道歉？你總不能仗著背後有人撐腰就這麼囂張，還不讓人說實話了吧？”方媛的聲音打斷了裴卉卉的暢想。
裴卉卉本來想幫餘小溪說些什麼，可卻被餘小溪一把拉住了。
餘小溪走上前，冷冷盯著方媛，認真道：“方媛，你聽好了。第一，你剛剛推了卉卉，害她差點摔倒，第二，我糾正你一遍，卉卉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是我的跟屁蟲，這一次，我讓你跟卉卉道歉，如果還有下一次，讓我知道你欺負或者侮辱我的朋友了，就不是道歉這麼簡單了。現在，給卉卉道歉！”
方媛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餘小溪現在的眼神真的……像是要把她活活瞪死一樣，想起以前的餘雅媛，又想起之前跟餘雅媛一起玩的那個女生，這兩個人都是因為餘小溪才……
想到那兩個人的下場，方媛自己心裏很清楚，餘小溪不好惹，而她現在顯然是惹怒餘小溪了。她沒想到以前餘小溪讓餘雅媛那麼欺負都沒這麼強勢過，現在居然會為了裴卉卉這麼生氣。
斟酌再三，方媛深吸了一口氣，瞥了一眼周圍同學的眼神，一股屈辱感讓她有些漲紅了臉，好不容易才從嘴裏擠出了道歉的話：“裴……裴卉卉……對不起！”
裴卉卉雖然有些生氣，但還是沒追究什麼，隻是有些得意道：“算你識相！下次再讓我聽見你說小溪的壞話，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然後她頓了頓，又道：“你剛剛那樣說小溪，難道不應該給小溪也道歉嗎？”
裴卉卉心裏高興極了，以往都是她護著餘小溪，幫餘小溪說話，沒想到今天小溪居然這麼護著她，小溪終於也強硬了一回了！
也是了，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何況餘小溪是個活生生的人呢？
是人都會有自己的底線，而餘小溪的底線就是她最好的朋友和最愛的人，裴卉卉和湛時廉。
這兩個人是她自己受委屈都要保護的人。
可是方媛張了張嘴，對著餘小溪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的道歉？覺得我心狠手辣把別人往死路上逼，根本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殺人凶手？”餘小溪皺著眉，臉色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