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溪先是愣了一下,才衝溫北辰溫暖一笑,熱情道:“北北,你可算是來了,你休了這麼久的假,大家都特別想你呢!最近好點了嗎?”
“我……一直都挺好的。”溫北辰淡淡道,可眼底還是微不可聞地閃過一絲黯淡。
“那就好!爸,北北,快來吃飯!”餘小溪望了一圈,“對了爸,你看見許阿姨了嗎?我剛剛找了一圈,沒有看到她誒。”
餘弘揚在吧台洗了個手,才道:“你許阿姨剛剛跟我說,她去看小禾的演出了,就不跟你們一起吃飯了,走得急匆匆的,沒來得及跟你說吧?”
餘小溪不由得皺了皺眉,剛剛許阿姨不是還要跟他們一塊兒吃飯的嗎?怎麼一眨眼功夫就走了,而且一句招呼都不打,平時許阿姨不會這樣啊。
看看時間,這個時候了,小禾的音樂會這個時間應該差不多都快要結束了吧?許阿姨怎麼會這個時候跑過去?
疑惑歸疑惑,也許許阿姨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吧。餘小溪沒有繼續往下想,隻能叫上大家一塊兒吃飯。
“小溪,你跟許阿姨來這裏幫忙有沒有學到個一招半式的啊?你說大家都是做飯,怎麼許阿姨做飯能這麼好吃啊?我都想去拜師學藝了!”裴卉卉邊吃邊道,嘴裏都閑不下來。
餘小溪點點頭:“那可不,我偷偷學了不少呢,回頭給你試試!”
說完,她側頭看了一眼湛時廉,看湛時廉也嚐了一口,才忙問道:“怎麼樣大叔,是不是特別好吃?”
可是剛吃了一口,湛時廉就有些愣住了,這個味道……很熟悉,就好像某個遙遠的記憶裏曾經存在過的味道。
哦,他想起來了,這個莫名的熟悉感。
這味道,很像湛南蓉做的,可是又不完全相同,這味道,要比南蓉做的更好吃一些。也許,這世上的美食,好吃的味道大抵都是差不多的吧?
“大叔,你怎麼了?不好吃嗎?”餘小溪很少看到湛時廉會有這樣的神情。
湛時廉回過神來,才笑著衝她搖了搖頭:“沒什麼,很好吃。”
幾人一起吃著喝著,憂愁煩惱都暫時拋到一邊,氣氛還很是熱鬧,大家說說笑笑,幾杯酒下肚,一來二去都有了些醉意。
回到家的時候,夜色漸深,已經快淩晨了。
湛時廉和餘小溪都喝了些酒,但是湛時廉一向酒量不錯,倒是餘小溪一回家就醉倒了,在沙發上躺下就睡了。
“湛先生,今天有人送來了這個,說是給您的。”鄭媽拿著一個小包裹上前,那快遞袋還沒有被拆開的。
正打算抱餘小溪上樓休息的湛時廉不由皺了皺眉頭,還是接過包裹,拆開一看,他不由得變了臉色。
“誰寄來的?人呢?”湛時廉一臉急切,這是他除了為餘小溪的為數不多的失態,“人呢!”
鄭媽被這突然的變臉也嚇了一跳,忙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是快遞員送來的,我剛還疑惑,為什麼會大晚上的來送快遞。”
湛時廉忙拿出手機,連忙給湛岑打了個電話:“湛岑,幫我查個人。”
除了餘小姐,還有誰能夠讓湛先生這麼失態?
一旁的鄭媽不由得把視線落在了剛剛湛時廉拆開的包裹上,裏麵是一份文件,文件攤開的那一頁,簽了一個醒目的名字——許白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