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一個是,沈昀廷自己也沒有明確說明到底要幹什麼,讓她去那家餐廳到底是去吃飯還是幹什麼,他也沒說。
甚至,他自己都說不一定會去,蘇漫舞便直接當沈昀廷讓她去吃飯,卻沒有要一起吃的意思。
既然就她一個人,吃與不吃應該都無所謂。而現在,她也沒胃口吃什麼東西,便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遊走。
當她情緒低落,不知道該怎麼發泄的時候,她便喜歡像現在這樣,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遊走,觀察那些陌生人,來發現這個世界的美好。
開車經過的陸景,無意轉頭看向窗外時,正好看到正在街道上晃晃悠悠的蘇漫舞。
“停車!”陸景連忙對秘書羅奇說道。“自己開車回去。”
下車前,陸景對羅奇丟下這麼一句,便朝著蘇漫舞歡快的走了過去。
隻是路過都能夠偶遇上蘇漫舞,陸景認為這就是他們的緣分,而這樣的緣分,他又怎麼能允許自己錯過。
蘇漫舞正看著不遠處的一對老爺爺老奶奶相互攙扶的畫麵,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呼喚。
“漫舞。”
身體條件反射性的一轉頭,便看到陸景滿麵春風的朝她走了過來。
“陸……陸景。”本想喊陸導的,想到之前陸景說的話,蘇漫舞一轉便直接微微詫異的喊道。
“遠遠的就看到有個背影很像你,沒想到走上來,還真的是你。”陸景站在蘇漫舞的麵前說道。
“你怎麼會在這裏?”蘇漫舞問道。
她不過是在街道上亂晃,這也能遇上,她該說是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嗎?
“剛來這附近辦點事情。”陸景絲毫不心虛的向蘇漫舞解釋的說道。
“哦,這樣啊。”
陸景聽出蘇漫舞的情緒並不高漲,再認真一看,便發現到她眼中的疲憊。
“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漫舞搖了搖頭,不想多說,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那些事情。
“沒關係,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等你想找個人傾訴的時候,我隨叫隨到。”陸景微笑著回應道,並陪著蘇漫舞一起壓馬路。
走了一會兒,蘇漫舞看了看陪著她的陸景,又轉頭看了看路邊忙忙碌碌的人們,讓她突然有種想要傾訴的感覺。
蘇漫舞呢喃的說道:“都說子女是父母上一輩子的債,你覺得這句話對嗎?”
陸景回頭看向蘇漫舞,當聽到她提起‘父母’二字,再聯想她此刻的心情,陸景突然回想起他們曾經一起在餐廳吃飯時遇到的那個女人。
沒記錯的話,那個女人就是她的母親。
然而即使此刻再回想起朱雲珍,陸景還是忍不住的厭惡。
“對也不對。”陸景回應道。
“嗬!”蘇漫舞自嘲的笑了一聲,“你說得沒錯,這話即對,也不對。有些人是父母上輩子的債,但有些父母卻是子女的債。
同樣都是自己的子女,卻能夠區別對待,一個捧在手心,一個賤如螻蟻;一個含在嘴裏怕融化,一個卻恨不得去死;一個是千金大小姐,一個卻使喚如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