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實在想不出什麼的蘇漫舞開始了胡亂猜測,腦海中唯一能夠想到的也就隻有公司的事情了。
難道沈昀廷是想知道劇本的事情?
這麼猜想著,蘇漫舞帶著一絲疑慮,小心翼翼的說道:“總裁是想知道劇本進行到哪一步了嗎?上次我和季老師去實地探查過後,資料已經整理出來,今天季老師已經攥寫完成了一半,應該可以按照計劃,甚至提前完成——”
蘇漫舞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沈昀廷的臉色,結果發現沈昀廷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說道最後,直接消音了。
不是公司的事情,那還能是什麼事?
可是蘇漫舞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沈昀廷到底想讓她說什麼事情。
靈光一閃,蘇漫舞想起今天在辦公室裏與張夢琪引發的騷亂,雖然她不認為她有什麼錯誤,可如果沈昀廷覺得她不可以這麼做,那她也隻能乖乖的道歉。
“今天在公司與張夢琪張秘書引發騷亂是我的不對,但那也是她先挑事,我才——”
沈昀廷的臉色越來越黑,已經黑到一個極致,即使與沈昀廷隔著一小段的距離,蘇漫舞都能夠感受到沈昀廷正在生氣。
沈昀廷雙手緊握成全,目光冰冷的的盯著蘇漫舞。說了這麼多,猜測了這麼多,卻完全沒有一個點是說到問題上的。
蘇漫舞這是拿他當傻子耍著玩嗎?還是他覺得他連知道她與朱雲珍他們事情的資格都沒有,她覺得她陸景可以幫她解決,所以不需要他?
一想到今天在一樓大廳裏,看到陸景護著蘇漫舞,而蘇漫舞又心安理得的接受著陸景的保護,沈昀廷直接就炸了。
伸手一把掐著蘇漫舞的脖子,怒罵道:“蘇漫舞,耍著我很好玩是吧?”
“我沒有。”蘇漫舞反駁道。
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她怎麼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怎麼知道他這麼問,到底是想知道些什麼。
“我有讓你的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嗎?蘇漫舞,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一再的容忍你,不代表你就可以任意妄為。”
蘇漫舞雙手緊緊的抓著沈昀廷掐著她脖子的手,說道:“我沒有,沒有。”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任意妄為,在他的麵前,她一直克製著自己,不要觸碰到沈昀廷的逆鱗。
可為什麼好像每次,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招惹上了沈昀廷,引得他發怒,蘇漫舞也想不通到底是她的錯,還是沈昀廷的性子太陰晴不定,讓人無法捉摸。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從來不敢妄想自己可以任意妄為。你什麼都不說,甚至連一個提示都沒有,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想要問什麼,想要從我這裏知道什麼。”蘇漫舞強忍著不舒適,說道。
沈昀廷聽到蘇漫舞的話,微微一愣。
他不說,是因為他以為她懂他,就像七年前那樣的懂他,就算他不把話說全,她也能夠領悟到他想要說什麼。
七年,也就七年的事情,真的能夠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消磨殆盡,連曾經的默契,都消磨了。
沈昀廷獨自生悶氣,鬆開蘇漫舞的脖子,一把將蘇漫舞抓著他的手腕甩開,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