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舞轉身看去,一張滿臉鮮血血肉模糊的臉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嚇得蘇漫舞從噩夢中醒來,起身看到插著的針管,想起沈昀廷,蘇漫舞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針管,跑了出去,見陸景還守在手術室門口,蘇漫舞急忙問道:“沈昀廷呢?他怎麼樣了?”
陸景攙扶蘇漫舞坐在椅子上,見她光裸著雙腳,微微蹙眉:“怎麼鞋子都不穿就過來了?”
“他到底怎麼樣了?”
“匕首插在十分接近心髒的地方,很危險,醫生們還在搶救。”陸景回應道,並伸手喊來一名護士,請她幫忙拿一雙拖鞋過來。
蘇漫舞擔憂的沈昀廷的性命,就連陸景親自給她穿鞋都沒有注意到。
“別擔心,都是些十分有經驗的醫生,沈昀廷一定會沒事的。”
蘇漫舞無心回應,雙手緊緊的包裹在一起,祈禱著老天爺能夠保佑沈昀廷平安無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門打開,沈昀廷被醫護人員推了出來。
“醫生,他怎麼樣了?”蘇漫舞問道。
“匕首已經取出來了,但還沒有過危險期,隻要不發燒,傷口不發炎,過了危險期,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看著沈昀廷麵無血色的躺在病床上,蘇漫舞眼中的淚水,再一次滑落,都是因為她,要不是她,沈昀廷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別擔心了,他一定會沒事的。”陸景安撫蘇漫舞的說道。
“嗯。”
蘇漫舞不願意回病房,陸景隻能將蘇漫舞的病房也安排在沈昀廷的房間裏。見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沈昀廷的身上,關於夏真的事情,陸景便打算晚兩天再說。
當晚,沈昀廷便發起了高燒,因為傷口接近心髒,醫生也不敢給沈昀廷打退燒藥,隻能物理降溫,用酒精擦拭身體。一整晚,蘇漫舞都在為他擦拭,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沈昀廷的情況才終於穩定下來。
翌日,醫生為沈昀廷確診後,才宣布危險期已過,等沈昀廷休息夠了,就會醒來。醫生的話讓蘇漫舞如獲大赦,全身緊繃的神經放鬆,腿腳無聊的爬上自己的病床,沉沉睡去。
等蘇漫舞再醒來時,沈昀廷早已經清醒了,正好陸景送飯菜過來。
“夏真,你要不要見見?”沈昀廷看向蘇漫舞的問道。
他這麼一提醒,蘇漫舞也想起當日的不對勁,而當時和她在一起的正是夏真。在一聽陸景的話,毫無疑問,夏真和那些人是一夥兒的。
“好。”
夏真是她在沈氏集團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她想知道夏真為什麼要這麼做。
“先吃飯,吃完飯我帶你去見她。”陸景將飯菜端給蘇漫舞的說道。
“謝謝。”
陸景眼中閃過一絲傷痛,他想要的從不是她的一聲謝謝,隻是如今他們二人又經曆過一番生死,已經完全沒有了他能夠插進去的餘地。